楼台相隔,层层雕栏。
陛下自御花园一路随心绕着路漫步, 身侧则有太子殿下和上卿大人随驾。
眼下暖春初时,风轻云淡。
陛下时不时搭两句话, 其间谈到了另一个榜首,叶华年。
静嘉很早就跑过去同陛下迫不及待地交代, 直接让叶华年当驸马就成, 不要再这个选那个选。
可即便她一心只想要叶家少爷, 那也得按公理来。叶华年最终和苏暨的比试是完全不可避免的,胜负之下,就看那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尚公主了。
聊了两句驸马的事情, 文帝将话带到正题, “这些日子,朕频接奏报,附属两国蠢蠢欲动,大有攀附桑邶反我大郢的意图。”
“溪罗和戈番百年来皆是大郢藩属国, 弹丸之地, 野心勃勃。”
行至楼阁抬步上阶,裴郁卿微提了衣摆继续道, “桑邶又素来将大郢视作威胁, 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吞不下的一块骨头。如今这般勾结, 倒也不奇怪。”
上了楼台,纳兰楮望了眼揽阔景色, 负手道,“不过是卑族夷狄,畏威不怀德, 有小礼无大义。”
文帝沉沉笑了两声,转着手上的扳指问, “依太子看,该如何?”
纳兰楮回眸,眉梢眼角凉薄淡色,“ 驱之除尽。”
“殿下一句话,可谓轻若鸿羽又重比泰山。”
烽火狼烟,岂是儿戏。
文帝漫不经心地赏着高处好景,眼底蕴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未开口说什么。
太子殿下幽静的目光绕向裴大人,嗓音携着淡笑之意,“上卿大人,可是又要替黎民百姓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