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想了想,只道,“他可信。”
裴郁卿何尝不知他可信,可就是没来由地不爽利。
温庭之说那话她就信,若是换了他和她说那句话,她定要怀疑他别有用心,是为了算计她。
“殿下和温大人待到这么晚才回来?”
“顺道一起吃了饭而已。”
裴郁卿沉默不言,片刻道,“殿下就不怕我一个人吃饭孤单吗。”
秦书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看了看他还在滴水的衣袍,“裴卿还是赶紧去将衣服换了,莫要着凉。”
她难得说句温馨的话,裴郁卿目色微缓了些,轻声道,“殿下是在关心我吗。”
秦书抬了抬眉,“哦,我是想,你病了,谁来照顾你阿?请大夫抓药还得花钱,徒增麻烦。”
“”裴郁卿淡着眉目,一板一眼道,“殿下,不若你对微臣换个称呼罢。”
“换什么称呼?”
“微臣是殿下的驸马,私下里,唤的亲切些也好。”
裴郁卿有理有据。
她唤温庭之温卿,他必须得换个特别亲昵些的称呼,裴卿未免太生疏了些。
秦书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亲切些?”
她敲着扇子,似在思量,“好啊,静嘉唤你裴哥哥,不若我便唤你卿哥哥罢?”
裴郁卿当即闷咳了声,垂眸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