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文帝扬了扬眉,又仔细翻看了两眼,“文辞如此才华,怎的只会是个钦臣之职。”
温庭之抬了抬眸,目色微敛。这奏书他也看过,和陆长风交谈,亦觉他谈吐不俗,学识渊博。
如此人才,却只谋了地方之职。其中缘由往下深究,只怕牵扯出来的,还有吏部。
“殿下,陛下已将姑藏案子交给信亲王处理。小王爷办事,此案便不简单了。”
行过曲廊,纳兰楮眯眼看了看薄暮的残阳,冷笑道,“不简单又能如何,难不成派人去杀了孤亲爱的皇弟?冯尚书这老匹夫,平日里受贿贪墨,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贪得无厌的老东西,赈款也敢贪吞,当真找死。”
“你去将他那些破事儿都一锅端了,那位置也该换人了。”
“是。”镇襄候沉吟良久,行至他身侧,转身定定看向太子殿下,“殿下,这一次,吏部恐怕也有问题。”
“怎么。”
“裴上卿今日无意间说了一个名字,赵复。”
纳兰楮细想了想,没想起来。
他拧眉沉眸,“这人是谁。”
“人并不重要,只是一个靠钱买官的富商。不过他这个官位顶替挤下去的,正是自姑藏入京的陆钦臣。”
事情虽然不大,但这是一件天知地知,没有第三个人所知的隐事,裴郁卿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言而喻。
“殿下,如今的朝堂,风向早已不动声色地暗流偏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