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心底又没来由跳了一下,她神色微滞,微微心虚地低头扶了扶额角。
她不会叫他裴狗贼了吧
裴郁卿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是清楚的,他倾身靠近,秦书身子僵住,呼吸满盈木沉香。耳畔喷洒的气息令她腰软了一瞬
“殿下,我哪里招惹你了?”
他语气含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秦书不看他脑海里都能描绘出他唇角半挑,眼波流转目邃的神情。
她推开他利索地爬下床,理了理衣衫, “咳,不管说了什么,裴大人应该相信,本宫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她说着正派地睇了他一眼,倒打一耙教训道,“以后说话不要离我这么近。还有,穿好衣服,堂堂上卿大人,以色侍人成何体统。”
裴大人好整以暇地听着,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秦书说完转身拿了自己的衣服折去了侧间。
失策,失策。
头一遭半醉不醉耍了酒脾气,静嘉这个小王八蛋
秦书穿衣服的时候想起闻了闻自己的寝衣。
淡淡的清香,没有半分酒气。
她昨儿个醉成那样还沐浴了?
她抱着衣裙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可是脑海里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忆
她昨晚是不是叫裴郁卿给她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