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哪有心情聊这些。他走到葛榕的书桌前坐下,望着外面茂密的葱郁,叹气:“你觉得赫渊对我好不好?”
葛榕认真回答:“一开始我也担心你在这里日子,经过这几天我已经完全放心了。”
桑白脑袋埋进胳膊:“可他说,他对我好只是在报恩,婚契一年就结束了。可能……还不到一年。”
他声音越来越低:“说不定等我的灵源全部修复好了,婚契就解除了。”
葛榕想了想:“可能是想换换新鲜感?青邸的妖不都这样么,隔一段时间就换婚偶,几十年在一起的能有几对。”
桑白很不爱听这样的话,他凶巴巴反驳:“我才不要做那样的妖。赫渊也不像是……喜新厌旧的仙君。”
“为什么……就不能一直持续下去呢?”桑白又把脑袋埋进了臂弯。
葛榕自己判断不出来,便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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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期间赫渊给他一次吃了三颗转灵丹。
霸道的灵力让桑白灵源在体内暴走,但却没有向上次那样把房间的挂件摆着震破的一片狼藉。
桑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控制灵源的能力在上升。
但他同时明白,赫渊在用最极限的方法给他修复灵源,传送给他灵力。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赫渊似乎在消耗浑身灵力,全部注入自己身体。
如同故意给一池清泉打开巨大的缺口,任其奔泻流出直到干涸。
他看的出来:赫渊似乎是在着急了什么。
灵源稳定之后,失控过的身体内如同火烧着一样翻滚着热浪,让他燥热,干渴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