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放相框里,年东奔西走,只能随身携带,有些压边了。”
相片裱了胶,三行字还在,一句“等君归”将她带了少年时,再翻正面,张相片摆在一块儿,尤显世事无常,她怕好梦醒,下意识往他怀里赖一赖:“样看,你那时候居然么瘦,也不……你看我比你那么多,眼睛也比你一点对不对?”
“我是在笑,不像你,被搂的如此不情不愿。”他比了个瞪眼的手势。
“哎!你那时候毫无预兆的行如此逾越之举,不被你吓到才奇怪。”
她说俏皮话,他配合着点头:“你喜欢么埋汰我,无怪我如此如履薄冰。”
他俩“如此”来,“如此”去,早把江副官得车都没开稳,她忙肘了他一下。
“看,求了婚,待遇也未能改善。”
她把相片收去,瞪着他,比了一下前面,意思前面还有江随呢:“求了婚,你旁若无人的本事倒是见涨。”
“江副官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他笑。
“噢?”她想起来江随前跟他过军,“那让江副官说说看,你们在北京,还见过多的‘阵仗’?”
江随咳嗽了一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如实说:“最的阵仗……约莫是,二少爷为了给小姐选戒指,跑遍了北京城的首饰铺子吧。”
云哑然,半是心暖,半是心窘。
“北京不似上海,订做一枚时髦的求婚戒指,是得多跑几趟。”沈一拂轻声说:“要不然,又得被人说求婚只折一张纸鹤……”
“我什么时候嫌弃了?那张纸鹤我一直收着。”可宝贝着呢。
他她在外人面前最不禁逗,才刮刮她鼻尖,“没说你,说庆松。”
“松松要是在,才不给你背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