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及腰的长发被烧到肩头,手“摸”着发尾,再次回想昏厥前的一幕,一阵翻肠搅胃地干呕。
牢门被打开,有人来送饭——她进巡捕房的第一顿饭,并被告知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明会被送往总巡捕房。
第一反应竟松了一气,至……不用再被讯问了。
总听人“逼”供“逼”供,非亲身经历,焉知可怖处?
怕林赋厉他们没料到,这一送,再想捞回去不能。
这样想,宁会长果然手段老辣,不知到了总巡捕房,着自己的会什么,万一到时经受不住,会不会吐“露”什么不该的?
云知在极致的静中回忆着问讯的话。
福叔还有何掌柜究竟为什么会失踪?还有,他们小七被捕诓骗自己的吧。
一定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掏出心锁项链,指尖反复摩挲着上边的刻字,悄然安慰着自己:小五,你做的很好了,只要再熬过这一劫好。
小七……还有沈琇……他们总会知道的……不么?
眼泪还止不住的冒,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连忙收起项链,强撑着起来去拾馒头。馒头冷干,啃了几,着水咽不下去,便从衣兜里掏出张被“揉”的皱巴巴的信纸,翻到背面,着微弱的油灯下,摊开。
“五妹妹,今惊蛰,海上连风雨,只躲在舱内。同舱友人们调侃最恨雨连天,我我倒很喜欢。问及缘故,我没忍住,同他了我们的故事。你该还记,年我因病错过了你的生辰,为了补过,邀你去赏花灯,谁料天忽降大雨,灯市俱灭,我在街边屋檐下雨停,忽然听到街对面有人叫我的名字,你见我淋了一身,大骂我呆子。你可知,我时在想什么?”
云知看到这儿,忍俊不禁。
后边还有一句,被水浸模糊不堪。
她将这封残缺的信看了看,总算吃完一个馒头,回到木板床上,沉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