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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1201 字 2022-10-17

有时云知也会想,当初沈一拂毅然决然的抛下少帅的身份,穿上长衫步入校园,追根究底还是被知识的渴求心、探索欲所牵引的吧?

伯昀说过,沈一拂在他的专业领域是国内首屈一指,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石油实验室;骆川也曾言,十七岁的沈一拂因为对物理的见解极为独到,才会被朱佑宁缠着留在武昌的。他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只是她过去看不懂他办公桌上的资料……

当然,这不代表上了一年学就能看懂,起码有了解的兴趣。除了洋楼里留下的一些随笔、论文外,也翻出他在科学刊物中发表过的几篇文章,稍稍了解过电磁学和“射”线物理的皮“毛”后,云知后知后觉地对沈一拂生出了一丝……嗯,仅仅是一丝的崇拜之情。

有回课间,她听到幼歆她们几个聊每个老师的上课风格,忍不住问:“所以……沈先生上课时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样的?”

幼歆有些惊讶,“上学期他还是校长的时候开过好几次公开课,你一堂都没听过?”

“……”那时候尽顾着躲他来着,怎么可能会去听他的课嘛?

许音时说:“沈校长平日清冷,课讲得还是有趣的,我记得那个‘有一天“逼”不得已要跳车到底该往前还是往后’那课,白先生在后边听得吹胡子瞪眼的……”

幼歆笑说:“对对,那一堂不是有个学生开玩笑问他,校长,学物理能娶到颜如玉么?”

云知问:“他怎么答的?”

“他说,‘等我娶到了告诉你’。”

……

云知莫名地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他一堂课而懊丧。

如今别说听课了,想打听他的消息都难。

唯一的途径,只有报摊了。

初时一无所获,近来倒偶能捕捉到一些他的身影。

譬如三月初大规模的讨薪运动,最终出面调和并提议“政府”以庚子赔款挪于教育,平息风波的负责人中,就有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