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关心则“乱”。他这几日在北京经历了太多不可控的意外,念头一转,想到庆松毕竟也只是个文质彬彬的医生,要是被一些不轨之徒行非常手段……
沈一拂这会儿心脏愈跳愈快,隐隐有些钝痛,他单手撑了一下墙,迫自己冷静。
才耽误的这一会儿功夫,不仅是荣良的随从,就连林瑜浦、福叔以及两个宴席间的遗老都跟了来,林瑜浦询问过服务生后,着急问:“真是云知在里头么?”
沈一拂沉默着未动,额间微微渗出汗。
他在犹豫。
林瑜浦看他反应,一捶拐杖,“那还愣着做什么?破门呐!”
她的安危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若真出了什么事……
顾不得了!
他使力撞了两下门后,确写没听到里头有任何动静,顾不上太多,一脚踹开房门。
外屋的餐桌上摆着许多法式菜肴,沙发上没人。
他眸“色”一凛,踱入内卧,但见凌“乱”的床上有一个男子听到动静,掀开被褥,□□着上身,半眯着眼看来。
沈一拂愣怔了一瞬。
身后有个赶来看热闹的遗老“咦”了一声,“这不是林小姐的房间么?怎么、怎么还有个男人?”
“什么林小姐啊?”
床上的男人先将耳塞取下,随手拿起浴袍,披在身上,大喇喇下了床,饶有兴味地看着涌进来的一干人等,对着那服务生经理说:“经理,你们饭店还挺花样百出的啊,打扰客人休息不说,还叫来这么多人瞻仰爷的睡容,怎么,是嫌新开业不够热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祝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