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都说了,我是来喝汤的……”
话音刚落,见他从底下拎出一个黑色布袋,他从布袋里拿出两个颇大的保温壶,才开第一罐,一股特别醇香而又熟悉的飘来,她捧到跟前一看,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大骨汤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饿了,一口热腾腾的下肚,觉得滋味好极。
先用牛脊骨熬煮,煮沸后撇净浮沫,加少量醋提鲜,放入一把面线碎、一把木薯粉,就是她每次的病中最爱餐了。
她一口气吃了大半,才想起问他:“这个,是你做的?”
本来想问他怎么会做,又想起好像小时候她生病的时候,他常常都会陪在身边,额娘最擅拿这一手念叨,他会也不出奇。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面过来的啊,万一我已经吃了呢。”她问。
他见她频频烫嘴,忍不住说:“慢点吃。”
面微糊,对她这样的病人正好合适,量不多,全吃完了也只是半饱,她好奇另一罐里头装什么,自己伸手去开,这次是真的呆了一下。
是一盅川贝炖雪梨。
看她没动,他说:“川贝润肺,加了冰糖,不苦。”
她眸光微动,“你,是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昨晚。”
就他家那空空荡荡的厨房,哪有什么雪梨川贝的,大骨也是新鲜的……
小树不是说他快七点才离开的医院,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怎么变出来的这些。
事实上,沈一拂到林公馆取摩托车时,偶然听到司机与三太太说医院的状况,三太太得知人没事,就把幼歆拽下车,不让她去医院探病,免得被传染回来。等他出了公馆,才想起这个三太太就是之前在背地里对云知冷言冷语的那个,心里忍不住蹿起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