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眼泪从谢故脸上流了下来,他紧接着就擦去,沉默地别过脸去。
凡渡感觉视野有些模糊,好像是起了一场大雾。
他的大脑在疯狂提示着他要说点什么,然而此时此刻,一切的言语都显得那么空白,心口烧起了一场浓烈的大火,烧干了所有的氧气,让他几乎呼吸不得。
谢故先开的口,“回来了?”
凡渡“嗯”了一声。
之后,两个人就相对无言。
谢故什么都没有说,在凡渡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坐。”
凡渡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被这么轻轻一按,又有走高的趋势。
他像个木偶似的,听一令行一事,说坐下就坐下了。
谢故戴上了手套,拿起了洗纹身的机器。
凡渡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等等!”
谢故撩起眼皮看着他,他是单眼皮,平时看人就有不爱搭理的感觉,此时更是显得有些凉薄。
凡渡后悔了,“不洗了。”
他想要站起来穿衣服,然而却被谢故一巴掌给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谢故说,“晚了。”
“进了我的门,没那么容易走。”谢故冷冷地说,“再说了新人成故人,也没必要留着。”
“不是……”凡渡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反手握住了谢故的手腕,欺身上去,然而对着谢故的脸,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