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听说凌子越要来,高兴的令人收拾国师府——燕帝财大气粗,况且两人婚前也不宜再相见,杜欢总不能在集贤楼出嫁,于是大手一挥便赐了一座宅子给她。
凌子越带着俩徒弟入京,城门口护送的兵官直接将人送达国师府,当他抬头看到杜府,顿时更生气了。
“姓杜的老匹夫何德何能,竟然在洛阳占了这么好一座宅子?”
护送的人向他解释:“凌老先生,这可不是杜国丈的宅子,而是国师的宅子,陛下怕国师在宫里出嫁没面子,特意下赐的宅子。”
凌子越:“……”徒弟出息了,他心里也觉得舒服多了。
姜穆得了消息,早早就在门口守着,见到他深深作了一揖:“凌师弟,我心中对你感激不已,一直没能有机会当面道谢,没想到总算是见到了,请受我一礼!”
凌子越本来脾气就不大好,还觉得他此举有些无耻,当即破口大骂:“姓姜的,如果不是你半路捡便宜,想骗了我的小徒弟,老夫何至于千里迢迢跑了来?”
姜穆脾气好的不像话:“都是我的错!凌师弟说的都对,都是我当年为了前程冲昏了头脑,是我对不住阿容跟阿欢。”
“住口!阿容也是你叫的?她当年难产的时候,你在哪里?阿欢小时候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还有脸提她?”
凌子越一口陈年怨气积蓄多年,难得逮到人当面开骂:“不要脸的老匹夫,谁是你师弟?!”还是冷阅提醒:“师父,外面有人在瞧热闹,咱们进去再说吧?”
杜欢从外面采购回来,守门的小厮告诉她凌先生师徒到了,她高高兴兴进了前厅,就见到凌子越黑着脸,与姜穆相对而坐,大有一副给把刀能把对面的老匹夫剁成肉泥的架势。
“这是怎么啦?”
她故作不知,热情上前打招呼:“凌老头你来啦?一路上累不累?要不要先泡个热水澡去去乏?”又骂厅里的丫环:“都没有眼力见是不是?没见我师父他老人家累了一路?端什么点心果子,还不赶紧准备热水热饭?”
凌子越与她一别多年,没想到她比上次见面态度要好太多,口里不由责备道:“马上都要成大燕皇后了,怎的就不知道注意仪态?魏国宫里那些娘娘可不是你这副跳脱的模样。”
杜欢笑道:“所以说魏国才灭了国啊。燕国的皇帝非同寻常,皇后自然也大为不同。”
凌子越被她给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抬手就在她肩上狠拍了一巴掌:“臭丫头,坏毛病总是改不了。”
杜欢夸张的叫了一嗓子:“凌老头,你这个见面礼可有些重了啊。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你还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