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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符炎弯腰小心抱起她,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态度坦然:“山下有药,只能下去再包扎了。”

几人到得山下,空地上正燃着火堆,有侍卫已经烧火起锅,有人牵马去饮水吃草,面向火堆坐着一名少年郎,肩背不似成年人般宽广雄浑,却也是身姿如松,不容亵渎。

符炎抱着杜欢下山,远远见到火堆旁坐着的红衣少年郎,向她介绍:“这是我家大公子。”

杜欢毫无准备之下来到此地,哪怕她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心里也要慌张起来,只是后脑勺疼的她眼前都有了重影,看起来倒好像惊吓过度已致寡言。

符炎将她放在少年郎对面,她抬头与大公子打了个照面,顿时愣了一下。

少年郎十六七岁的模样,红衣烈烈,眉目潋滟,还有种逼人的贵气,让人对着他便不由自主屏气凝神,总觉得声音大点也是对他的冒犯。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杜欢试图从晕晕乎乎的脑袋里翻捡出古代礼仪,结果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符炎眼睁睁看着小姑娘倒在自家大公子面前,而那眉目清冷的少年低头注视着脚下的小丫头,一脸诧异:“胆子这么小?”居然被他给吓晕了?

符炎:“主子,这位姑娘脑袋后面有伤。”翻开杜欢后脑勺的血洞给他看。

少年:“把头发剃了再包扎伤口。”

“剃……剃头发?”符炎震惊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符炎简直不敢想象这可怜的小姑娘醒过来之后,会如何伤心痛哭,哀悼自己一头浓密的秀发。

少年对手底下侍卫的执行能力似乎很是不满:“符炎,我的话不好使吗?”

“属下不敢。”他硬着心肠转头吩咐马泰:“去找把剃须刀来。”

片刻之后,马泰去而复返,递上来一把小巧的剃须刀,少年接过来,如同离开之时偷偷给异母弟弟的宠物狗剃毛一样,毫不留情开始祸害小姑娘一头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