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儿?”
杜欢听不到头顶的声音,心中焦急,敲的越发用力,听在两人耳中,形同追魂索命。
“诈尸了……”
入棺之前他们明明试过没了气息,此刻半夜三更,棺材里却传来了响声,两人一边喊着一边扔下手里的铁锹连滚带爬往山下跑。
杜欢尔康手:“……”回来啊?
时近中秋,天上玉轮高悬,清辉遍洒,夤夜赶路的数骑拱卫着一辆马车路过,恰恰撞上了这两名汉子。
两人做的原本就是亏心事,没想到还能遇上路人,直吓的要绕过赶路的人马逃走。
打头的侍卫拦住惊慌的两人询问:“怎么回事?”借着月光发现其中一人下巴上长了个十分显眼的黑痣,有几分凶煞之气。
那长着黑痣的汉子已经吓的口不择言,结结巴巴指着山上:“诈诈……诈尸了……”拉着同伴就往旁边林子里钻,那里还系着两匹马,他们手脚发软,爬上马背一径跑了。
马车里有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何事?”
一名侍卫趋马靠近:“禀主子,听到林内有人呼叫,属下恐遇上匪类使诈。”
另外一名侍卫持不同意见:“主子,保不齐刚才那两人干了什么亏心事呢。”大半夜慌慌张张,一看就不像好人。
一行人从京里发出,已经接连赶了两日的路,马车里的男子道:“去看看。”
杜欢被困在漆黑狭小的世界,听到惊惶远去的脚步声,急的越发用力敲头顶的板壁,不住喊:“有人没……救命啊……”回应她的是寂然无声。
她感觉后脑勺湿哒哒的,还疼的厉害,也许过去了十几分钟,也许有半个小时,人被困在漆黑狭小的空间里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时间的流速也相对变慢,就在她快要绝望之时,终于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好像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