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估摸着陛下是熬不过这一关了,与其等到时候端王进京吊丧再生乱子,不如趁他毫无防备之时先下手为强?”
张皇后连忙阻止:“不行不行!”
张承徽须发皆张,怒气腾腾:“妇人之仁。你不会以为封晋小儿离开京中之后便对大位再无肖想之意?暗探来报,端王府的府兵人数在这三年之间不断增加,就连舒州驻军的甲胄马匹也不断在添置,而且营里的训练日夜不停,他厉兵秣马焉知不是准备将矛头对准你我?”
“父亲误会了!”张皇后愁苦无比:“我对封晋的生死毫不在意,可是他身边还有凌子越的小徒弟。”
“凌子越的徒弟怎么了?”
“父亲忘了,月儿如今可是跟在凌子越身边,若是咱们派人去暗杀封晋,万一误伤了凌子越的徒弟,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不再救月儿?”打老鼠就怕伤着了玉瓶儿。
张承徽对外孙女的生死并不放在心上,但这话也不好讲给心心念念牵挂着封月的张皇后听,只口里虚应着:“既然如此,为父就暂且不派人前往舒州,待寻得合适的机会再说罢。”
等出宫回府之后,却立即召来手下死士,遣三批前往舒州刺杀端王,连同端王身边的杜欢,务必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舒州。
他手底下的幕僚忍不住问道:“大将军,若是凌子越听说自己的徒弟被暗杀,会不会一怒之下不肯救治月公主?到时候皇后娘娘岂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