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玩够呢,王爷如何尽兴?”
宁月这才玩了三把,三把连赢,正想乘胜追击呢,见孟宗青扔牌走人,只好哦了一声。
之前听嬷嬷说起过,孟宗青以前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在孟府时倒是对花牌挺有兴趣。后来一道圣旨下发兵千里,从此一身戎装就去了战场,回来后出入朝堂,一路爬到庆王的位子,多年来对于这些小玩意也就不在意了。
“胡闹。”
原来,她说的“尽兴”,是陪自己玩牌,她可真是狡猾。洞房花烛夜,不做该做的,倒是摸起小牌来,估计除了这个刁钻的丫头,也没有第二了。
孟宗青虽然嘴上责备她,可也没有真的生气。
一张总是对着朝臣的脸,几乎很少对女人说过什么话。眼下卧房里突然多了个小夫人,一时之间,他倒真不知道怎么相处了。
太温和,怕惯坏了;太冷漠,又怕伤了姑娘家的心。
宁月见孟宗青径自起身,背对着自己走到床边,于是也不再缠着玩,只好一一把花牌收进盒子里放好,又把桌子上的面碗和花生壳收拾起来。
孟宗青双腿踩在床踏上,胳膊肘撑在膝头,半探着身子去瞧她。烛光下一袭殷殷身影在那忙碌着,尤其是那一把被长带束紧的腰肢,竟然显得有些妖娆起来。
宴席上的佳酿似乎起了后劲儿,孟宗青扬起下巴看了会儿,突然令道,“过来。”
宁月将最后一粒花生壳收拾好,听见这句侧头看向他,只见孟宗青正死死盯着自己,仿佛盯个猎物似的。
手腕一颤,手里的花生壳哔兹——一声被自己捏碎,宁月干笑两声,道,“王爷困了,王爷…先歇息。妾身先把这儿收拾了。”
纵然是再不经人事,这个时候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虽说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可现在才初一,还是要逃的。
宁月转身,蹑手蹑脚地端着碗往外溜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