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平淡说着,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语气,又道,“本王从现在起不想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你作为掌司,不以身作则,倒是来这里说三道四”,他眼中闪过几分锐利,敲打她道,“以后如果再让本王听见这样的话,第一个拿你是问。”
阿颖愣住,一瞬间脸涨得通红,又窘迫又羞愧,似是不甘心却,“可是,宁月她”
“既然此事从你掌司口中传出,那便由你来平息这些传言。”孟宗青不声不息地起身离去,“无事退下吧。”
阿颖一滴泪似垂未垂,却明白了这一道逐客令,只得叩首离去。回到了尚宫局,她怔怔望着烛火发呆,眼中却是未灭的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入了夏,转眼玉兰花落尽。
宁月给孟宗青熨了三个月的衣服,不过奇怪的是,每次去元英殿的时候,孟宗青却刚好总是不在。
也不知道是刚好巧合,还是他有意避开自己似的。
难不成,他看出来她不想见他了?
如往常那般,把衣服交给小印子,宁月正要离去,却听见后面一声尖细:“站住。”
回头发现,竟然是喜公公夹着拂尘走过来,笑眯眯道:“宁月,这阵子你差事办得不错呀。难得王爷赏识你,你可得好好干。”
宁月心里头奇怪,这喜公公一向跟在孟宗青身边像个尾巴似的伺候着,今天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了?
屈了个膝,垂着眼道:“公公吉祥,这都是宁月的分内事,自然会好好办。”
喜公公点点头:“不错,懂事儿!”,他见宁月四下张望,又往帘子后面瞧,不禁问道:“你在找什么呐!”
宁月神色疑惑道:“喜公公一向侍奉王爷在侧,今日为何只见公公,而不见王爷?”
“原来是这程子事儿,王爷他”喜公公眼珠一转,捏着兰花指道,“王爷为了过几日高丽使节来朝一事正在前朝议政,咱家不方便在那,便先回来了。”
宁月哦了一声,半信半疑:“这样。”
喜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子里抽出来一个小白瓷瓶,塞进宁月手里,道:“咱家上次见你受了伤,这药,你拿走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