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本宫谬赞。你从一个罪臣之女没入宫中,如今又成了国舅爷的侧妃,这等好事,光有福分可是不够的。” 如妃慢悠悠道,像拉家常似的说起来,指了下身边的绣凳,“坐下聊。”
宁月谢过,坐在那凳上,稳稳道,“多谢娘娘赐的彩礼,大婚之后未曾好好谢过。王爷不便出入内宫,今日臣妇特来拜谢娘娘。”
如妃弯了弯唇,“本宫不喜欢欠人情。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救了本宫一命,这份礼,且算还你。”
宁月垂首沉默片刻,良久,才说,“娘娘不曾想过,当日为何会出现行刺之事?”
“看不顺眼本宫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各个调查,本宫如何过好自己的日子?”
宁月见她绕圈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院子里,低声道,“娘娘盛宠,无人能及。五皇子年幼,娘娘也应为五皇子打算。”
“哦?” 如妃转头抬眉,“你想说什么?”
宁月微微一笑,继续道,“不敢隐瞒娘娘,臣妇从一开始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洗清宁家冤屈。娘娘和父亲因皇后娘娘一事无端背上流言蜚语,不管怎样,都是不好的。臣妇想问清一些事,待到来日真相大白,父亲恢复名誉,娘娘亦得清白,而五皇子……” 宁月望向院中的单纯孩童,后面的话也没说。
太子之位,谁不想要。如妃如日中天,必定也在为五皇子筹谋。如若哪天五皇子真的继承大统,从前那些“谋害皇后嫡子才得皇位”的流言可就难以镇住了。
如妃看了一眼宁月,眼波流转到院子里,道,“瞧瞧,跟着国舅爷,这权衡利弊的说话方式也越来越像他了。”
宁月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