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经在暗中物色接班人了。

只等着把担子丢给亲传,早点得道飞升见到师父,然后润物细无声地告一状。

她庄持沉稳,单从脸上看便是她亲娘都看不出她心里正憋着坏。一应麻烦事吩咐下去,门外忽然有弟子进来:“回师父,外面有人说是道尊师姐,将此物送了来。”

一指长的长灵木盒,四个袖珍盒子,打开,是四支颜色不同的香。

温绵猛地忆起师父当年和她们提过的习香师伯,脸色一变,急急追出去,人早已没了影。

“来人怎么说的?”

那名弟子入门晚,不知其中干系,急忙道:“那位前辈只说是送给小辈的见面礼。”

“这是道香。”温绵生出淡淡遗憾,“定是习香师伯了。师伯过道观而不入……”

“回禀师父,山脚有人送来此物!”

温绵这次长了心眼,身形一晃来到山下。长风寂寂,雁过无痕。

玉盒打开,是四枚道韵缭绕的铜钱。

铜钱……

霍。

这也是一位师伯。

三天后。阮礼气急败坏地追在后面,“霍曲仪!有胆子你这辈子都不要见我!”

霍曲仪一身长袍,回眸,冷呵:“你算哪根葱?也值得本座避让?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好,好!”阮礼咬牙,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委屈,扬手欲拍在天灵盖,“不就是饮了沉仙醉做了点坏事嘛,你不也讨了回来?你不待见我,我追了你五百年,五百年!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罢,你心里没我,我是死是活,你定也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