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一脚被踹开,唬得里面的人一惊一乍。
踹门的漪兰安安静静候在少主身侧,为首的娇美女子怀抱三岁稚子,似笑非笑,音色清然,“暖床?阿玙,你要谁为你暖床?”
“好美的美人,敢问——”
苏玙心急之下一巴掌将他推开,带了一分恼,勋王狼狈摔倒在地。动手之人笑容真挚,嗓音都比之前多了丝甜,“你来了呀,太好了,我们回家罢!”
薛灵渺意味深长地看她,忽而望见地上尚未蒸发的毒酒,眸色登时深沉。
她一眼望过来,在场的王爷们各个头皮发麻,噤若寒蝉,说不清怎么回事,灵魂上的畏惧使他们再难撑起天家血脉的骄矜。
小燕王缩成一团窝在师娘怀里,眼睛滴溜溜地看诸位叔叔伯伯的窘态,很想笑话他们像被拔了毛的公鸡。
“是该回家了。”她肯开口,那股被死亡笼罩的阴霾慢腾腾从头上离开。她笑了笑,“阿枂睡不着,喊着要师父,我没法子,就抱她来了。”
话是说给诸王听的。
李玥适时开口:“见过叔叔伯伯。”
皇室中出了三岁封王的糯米团子,受宠的同时也不受一众叔伯待见,敷衍地点了头,众人心神重新回到眼前浑身冒着仙气的姑娘。
传说中性子温软纯善的苏夫人,若非照面这人威压之重教人胆寒,勋王早忍不住垂涎欲滴。
“阿玙,走罢。”她挽了苏玙手臂。
临出门前,苏玙回头一瞥,恰好看见诸王或深或浅或遮或掩的色心,心里呕着气,火憋得要从嗓子眼喷出来,悄摸摸酝酿着大事。
她们走开没一会,允王膝盖发软额头冷汗直流瘫倒在座——太可怕了,像被人看穿一样。
“哎呦,皇弟?皇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