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梦即所思,没什么好纠结的。想开后,她接受良好。这是正常需求好嘛!
从良的纨绔又开始混迹大街小巷种种正经不正经的地段,人们嘲笑两句“故态复萌”,苏玙也听得认真。
她用半月时间听了许多荒唐稀奇的言论,感悟颇多。
期间遇上有心刁难的世家子,挨了不轻不重的内伤。忍字头上一把刀,那刀磨砺着心尖,每一刀都擦出血花,要用莫大的理智与心性堪堪压平。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顾不得其他,她奋笔疾书,以极其端正的姿态,洋洋洒洒三千字文章,恭敬交给自家叔父。
苏篱看她面色苍白,没多问。一目十行看完那篇文章,又细致缓慢地品读一番,“可。”
接下来,便要精读圣人言。
他没指望苏玙做个才华惊天的才女,做学问是其次,颠来倒去,磕磕绊绊,他始终教的都是做人。做人上人,做聪明人,做有远见仁心之人。
身正心清,担常人不能担,这是他对苏玙最大的殷切盼望。
坐守书房,炉子不时冒出几点细碎火花,苏玙从圣人振聋发聩的言论里走出来,呆然望着窗外。
窗外又飘起雪。她想,今晚,会做怎样的梦呢?
砌玉山庄,少女倚在床榻接过师姐递来的药碗,眉心拢起,对上师姐明察秋毫的眼睛,一阵心虚,很快喝完汤药,被投喂一枚蜜饯。蜜饯的甜冲开口腔的苦涩,她眉头舒展,“多谢师姐。”
霍曲仪似笑非笑,“再敢生病,试试?”
她花大把银子抛出大把心力养好的娇娇师妹,好容易眼睛痊愈有望,这个节骨眼染了风寒,她气得直想冲到相府把姓苏的拎出来暴揍一顿。
“一月之内,不准再偷去见她了。”
薛灵渺低低哦了一声,一副“我知你待我好,可我心头偏偏委屈”的表情,看得霍曲仪好气又好笑,“师姐可没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