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方面较为美滋滋外,其余方面真是折磨得温若言生不如死。
尤其是临近分娩的时候,一阵接着一阵的宫缩让她疼得死去活来,虽然每次只有一小会儿,但宫缩却是一次紧接着一次的来,好不容易喘上口气能休息会儿,又开始阵痛了。
温若言躺在床上冷汗直冒,两鬓的碎发皆被汗湿了贴在脸颊上,握着赫连卿的那只手,随着每次宫缩而力道收紧,脸上的五官也扭曲在一起,看得赫连卿止不住的心疼。
他从来不知,女子生产竟是这般生不如死,听请来的稳婆说,有些人宫缩也就临产前几个时辰,有些确实半个月前就开始了。
而温若言距离生产还有两天便开始阵痛了,也就是说她还得再疼上个两天。
赫连卿紧紧握着她的手,此刻恨不得自己来代替她。可他无法代替,便只能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这两日仿佛一生那样漫长,好不容易挺过了一日,温若言的下身突然开始流血了。
淡红色的血迹看得赫连卿心惊胆战,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叫了大夫过来。后来大夫诊断的时候,他更是在一旁提心吊胆,生怕温若言出了什么事。
好在,不过是正常的见红而已,听大夫解释一遍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不禁生出强烈的后悔之心来,早知道女子分娩这般不容易,他当初怎么都不会让她怀孕的。
许是看出来他眼底的自责,温若言虚弱万分地抬起头来抚上他的脸颊,声音有气无力地道:“这孩子如此折腾我,想必是个男孩儿,你今后可得好好教育他,不能让我他同我顶嘴,知道吗?”
“知道,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赫连卿侧首吻了一下她的掌心,“他若是今后敢同你顶嘴,我便罚他绕着府外蛙跳一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闻言,她笑了笑,略微牵起的嘴角看上去十分无力,“若是个女孩儿,你也不能让她同我顶嘴。我若是同她吵起来,你只能帮我。”
他抬手在她发顶轻轻抚摸,温声回道:“自然,我永远只站在你这一边。”说罢,倾身在她额心烙下一吻。
分娩当日,长公主和长平侯以及苏遇宁都来了将军府,在产房门外等待。
本来赫连卿也应该同他们一起在门外等待的,但他怎么也不同意,非要在产房里陪着她,稳婆不敢说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此时的温若言正在开宫口,宫缩不但比之前更有规律性,且疼痛加剧了好几倍,疼得温若言握着他的那只手捏得骨节都泛白了,喉咙里也压抑不住疼痛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