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将她瘫软的身子抱起,唇角笑着轻声道:“言言,你吃醋了,你在吃我的醋。”
她没法回答他,身上已经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将这句话,在之后的律动中重复了好几遍。
温若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知道这一觉睡得极沉,连一个梦也没做,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
身旁那人仍然笑得灿烂,揉完她的腰又伺候她穿衣。今日不便出行,用完午膳后,二人便在家里享受着解开矛盾后的温馨时光。
他同她讲起自己在漠北的生活,虽然艰苦,却也有其淳朴的快乐。
在赫连铁骑没有踏足漠北时,边城的百姓过的是水深火热的生活,三天两头便要被匈奴骚扰一次。
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性子极野,看上了哪位汉人姑娘便是直接掳走,管她成没成亲有没有家室孩子,若是家里人敢拦,便当场砍下头颅来。
后来赫连铁骑踏足了漠北,守卫在边城,这种情况才被杜绝。
可战争哪有不殃及池鱼的呢?好几次交战都是匈奴夜袭边城,死伤人数加起来是数不胜数,甚至都可以堆成一座尸山了。
听到这里,小姑娘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所描述的场景,都是她二十年来不曾听过的,更别说见了。
可赫连卿的描述如此直白,让那画面不由得浮现在她脑海里,尸堆如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言言,是不是吓着你了?”他轻声问道。
温若言摇了摇头,“怪不得,你身上有那么多伤疤。这京城里的百姓都说,有赫连家在,大黎就会永保太平,说得多了,大家也就听习惯了。”
“可是好像并没有人去探究,如今的和平都是多少生命换来的。更没有人去探究,你们赫连家守护大黎两百年,受过多少伤,又吃过多少苦。”
她隔着布料,抚上她曾见过的,他腰侧的一道半寸长的伤疤,轻声问他:“疼吗?”
从来铁骨铮铮的那人,因这两个字,蓦地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