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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地抬手覆上她的额头。她的身体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陡然感觉到,一股温热从自己的额心传来。

赫连卿在她额上停留了一会儿,然而停留得愈久,他的眉间便皱得愈深。

“果然受凉了。”他神色沉重地收回手,转头冲门口扬声唤来何穆,吩咐着:“去请最好的大夫过来家里。”

何穆领命离去,他这才回首正视仍背靠在墙边,一脸不知所措的温若言,而后轻叹了口气,“都怪我不好,昨晚不该拉着你胡闹的。”

一听他提到昨晚二字,她自然而然便联想到了今早之事,慌忙将胸前的被子往上一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杏眼眨着眼睫看向他。

“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我…我要穿衣裳了。”

闻言,他立即起身离去,沉着有力的脚步声在房间内越来越弱。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时,却又见他拿着外衣和腰带返了回来,“今日就别出去了,以免再受了凉。我已命小玉去通知厨房,将饭菜端进你屋里。”

“言言,过来,我服侍你穿衣。”他举着那件外衣站在床边,朝她伸出一只手来,耐心等待着她下床。

表情自然得仿佛服侍她穿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儿,看不出丝毫别扭来。

可他不别扭,温若言别扭啊!

她在床上僵持了好一会儿始终未动,内心既纠结又羞赧。她长这么大哪被男子服侍过穿衣?而且还是在……

在接吻后不久…

这行为哪像是照顾一个病人,倒像是夫妻之间柔情蜜意之后会做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来她极不愿意,赫连卿又坐回床边,伸手将她捏着被褥的小手握进掌心,温声道:“你不必因今日之事有太大的负担,我不曾要求你给我任何回应,之前是,今后也是。我们…便像先前那般相处,好吗?”

她定定与他对视,见他眼神真诚,加之他也确实不是什么心思玲珑之人。于是默了片刻后,极轻地“嗯”了一声。

而后,赫连卿当真做起服侍穿衣的工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