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卿垂下眼帘,再次抬起时,眸中蓄了些许寒气。
他缓缓道:“杀了他。”
话音刚落,温若言却忽地笑出声来,“那你算不算花言巧语的男人呢?我看你平常挺油嘴滑舌的,我是不是该让爹爹来杀了你?”
他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微微笑道:“言言若是想杀我,不用父亲动手,我自己把命给你。不过…你杀我之前得先杀何穆,我油嘴滑舌都是他教的。”
“切。”她轻轻推了那人一把,“你若是不想学,他又怎会教你?”
“可我若是不学,就永远不会哄言言了,言言会更生气的。”
温若言抿起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见那双眸子里甚是无辜,他一贯喜欢拿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得自己同情。
而她每次也都会心软,屡试不爽。
“我懒得跟你贫了,赶紧睡觉!”说罢,她正要转过身去,却又被他掰了回来。
那人低下头来,郑重虔诚的吻上她的额心,接着往下,亲吻她的眼帘。再然后便是鼻尖,最后是那双柔软又裹挟着一丝甜味的嘴唇。
片刻后,二人分开,赫连卿低哑着嗓音道:“言言,这辈子我最爱你,谁也比不上。”
儿子周岁那日,温若言在家中宴请了不少京城里的名门高族。将军府里一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苏遇宁同聂栖一起来的,一个去了前厅,一个来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