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甚是无奈,笑笑,耐心解释道:“这个真不是我故意骗你,这次战事的确比以往要棘手些,主帅假死,不过是必要的其中一条兵法而已,也算是一招险棋。”
“至于那讣告,确确实实是真的讣告。匈奴与我作战多年,甚是解我的作战风格,这次又是有备而来,因此这一次我也不敢保证必胜,只能兵行险招。若是不发真的讣告,匈奴不会相信此事的。”
温若言嘟起嘴,十分委屈,“算算,你同我讲这些我也不懂。”
“言言。”他捧起她的脸,将那上面的污渍拭掉,“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过来漠北的?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父亲母亲没有派人护送你吗?”
她噎一下,垂下头小声道:“我…我是…我是离家出走一个人跑过来的……”
“言言!你怎能如此?父亲母亲会担心的你知不知晓?”
“我知晓!若不是为亲眼确认你的安危,谁愿意吃这一路苦跑来找你啊?!你凶什么凶?!”
闻言,赫连卿当即心神一怔,默须臾后,将那气鼓鼓的小姑娘拉到跟前,柔声问她:“言言,你是…原谅我吗?”
“……”
“算…算是吧。”
那人笑,眼眶中却含着些雾气,将她额前散落的碎发一一拢好,握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却始终喉结难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这才沙哑着声音问句:“言言这一路上吃多少苦?同我说一说,好吗?”
“可多,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的苦。”她嘟囔着,随即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翻山时被划破的伤痕。
“你看,就这些伤痕,我身上到处是。我离家出走后,爹爹娘亲请舅舅在我必经之路上全城通缉,我为能顺利过城,便选择翻山。我可是翻整整三座深山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