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今天这场戏很简单,陆敬亭和白喻行相知了,白喻行被关在紧闭房里,陆敬廷钻空子来看他,陆敬廷给他念情诗,教他英文,陆敬廷手巧,用草扎了一堆草兔子草花草屋子给白喻行送过来。
先前白喻行的自虐行径被人发现了,把修道院院长吓了一跳,以驱魔的名义把他关了起来。白喻行逃跑了几次,每次被抓回来却被关得越来越严,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前几次陆敬廷还能借着打扫禁闭房的名义去看他,后来竟然只能趁看守换班的时候爬窗进去了。
白喻行被用束缚带绑在木板子上,浑身洒满了洗礼用的圣水。
只拍这两天,但游隼学怎么用干草扎草兔子学了半个月。
白喻行形容憔悴,只有件麻袋似的禁闭服,这禁闭服如今也是肮脏冰凉的,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水渍。他声音缓和地念完这首关于自由的诗,问道:“外面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只有陆敬廷来看他的这一阵,陆敬廷替他解开束缚带,他才得自由片刻。
陆敬廷利索地扎了个草兔子递给他,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离新年还有两个月,在新年以前,我会找法儿带你出去的。”他迟疑了下,有些羞赧地说,“我攒了些钱,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和你一起找好地方买个新住处……以后你就不用怕了。”
白喻行脸色苍白,却还是期盼道:“可洋荆不是一年四季都春暖花开么?”
“不,我说的不是洋荆,”陆敬廷摇摇头,“我们去外面,外面很大,那里春天是春天,夏天是夏天,秋天叶子会变黄掉下来,冬天会下大雪……我小时候跟着马戏团去过那里,我们一起去那里。”
白喻行抱膝坐着,幻想着冬天幻想着下雪:“我还没去过洋荆外面。”
陆敬廷把扎好的草兔子递给他,张着一只假眼,郑重地许诺道:“我们离开洋荆,以后我会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
……
这场戏居然拍了五六遍就过了,禁闭房的木板子床上放着游隼叠的六只草兔子和一堆草小玩意儿。金恪把玩着一只草兔子,笑道:“看了好几遍了,你到底怎么叠的?”
游大少爷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挑挑眉毛道:“想学?”
见金恪乖巧地点点头,他也不吝赐教,一屁股坐在金恪旁边:“看好了,我教你,你想先学哪个?”
金恪偏偏头,从他肩头去看他的手。游隼忍了忍,才忍住没有把屁股挪开。可能是剧组人多,金恪靠这么近……他觉得脸红。金恪端详着说:“先扎个兔子看看?”
幸好手熟,游隼凭肌肉记忆半分钟扎完了这只兔子。
他丢给金恪:“学会没有?”
但他觉得金恪是个笨蛋,金恪仔细地看了看,笑起来道:“你再教教我。”他停了下,用一种让人不忍心拒绝的语气问,“你可以给我扎个小鸟儿么?”
小鸟游隼没有学,但以他的聪明绝顶,游隼闷头琢磨了半天,成功扎出一只还有两只小翅膀的小鸟。他把小鸟放在木板子上:“看,这鸟儿是不是跟你爹一样帅?”
金恪轻轻弹了弹小鸟圆圆胖胖的屁股,又抬眼皮瞧瞧游隼:“确实。”
游隼:“…………”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