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游隼向后靠了靠,“可能有点儿感冒。”
说完他觉得有点耳熟,好像这不是他第一次对金恪说感冒了。但上次是哪次呢?
游隼大脑停工,暂时没想起来。
他听见金恪道:“你脸很红。”
游隼紧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很……红?”
金恪好像叹了口气:“你确定你还能上台演讲么?要是你还能上去演讲,用不用我去协调一下,帮你把你调到前面,你早回去休息?”
游隼忘了自己是怎么演讲的了。幸亏这份稿子他背了半个月,不用多想就自己背出来了。提问时间就几分钟,有几个同学提了问题,他隐约记得自己打官腔回答了几句。
金恪走了几分钟,等回来,他和二号位青年代表调换了顺序。
但下台后,没等回到座位上,游隼倏然觉得要不太对劲了,转头匆匆出了体育馆出口。文姐看见他走了,一直给他打手势让他先回来,媒体、摄像头都在这儿拍,但他没顾上,掉头就出去了。
体育馆不少来往的学生,游隼边跑边听见了几声尖叫,好像还有人跟上来了。
但没过几个拐角,这些人就又被落下了,游隼径直从安全通道冲到三楼,体育馆三楼还没建好,光能看见一个游泳池半成品,没有人,洗手间也都是毛坯房。
游隼冲进洗手间,洗手间还没分性别,也什么都没有。他脱了西服扔在地上,又扯开领带,光在这个可能是男厕的毛坯房看见一根塑料水管,接着一个劣质水龙头。
打开水龙头,塑料水管摇晃了几下,冲出一股强劲的水流。
自来水还带着股铁锈味,游隼打湿了整张脸。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四次“易感期”了。
游隼的易感期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不知道这次要怎么样。
游隼的易感期虽然不正常,但一直准时准点儿,一月一次,这是第一次这种“不正常”。
他精疲力竭地靠到墙上,浑身湿透了,不知道是汗多还是水多。他一边从地上捡起那条领带,一边准备给文姐发条消息……今天座谈会他就不回去了。
但他突然听见皮鞋底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时走时停。
易感期格外敏锐的听觉又把这声音放大、放大。
游隼下意识后退,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
但皮鞋声一直停到这间毛坯房门口。
接着又走进两步。
他看见金恪。
金恪慢慢地、一步步地向他走过来,但没等他出声警告就停下了。金恪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平和而缓慢地问:“你是在易感期么?”
游隼靠在墙边,嗓子全哑了:“兄弟,离我远点儿,我……我不太对劲。”
他把领带扔给金恪:“要是你不嫌麻烦,”他喘了口气,歇了歇,“可以把我绑了送医院去。”
金恪笑了笑,却又继续向前走。
游隼向后仰头,紧盯着他,金恪每走一步,都好像在逼近他的神经极限。
金恪停在他面前。
他听见:“阿隼,你难受么?”
金恪的手,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肌肤相贴,带着极薄弱的一丝,不可避免的,除非注射特殊阻隔剂才能100%阻隔的信息素味道。
金恪说:“你在发烧。”
游隼脑子空了下,看见自己掐住金恪下巴,朝他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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