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了。朋友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讨论，好么？”蕾娜塔轻轻地拉了下楚零的衣角。

楚零叹了口气，心想护士们的呼唤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梆子声响起，看样子护士们发现有些孩子不听话后，便强硬地决定用梆子声操纵他们的心智了。

这突如其来的梆子声如同铁锤猛击楚零的脑海，他瞬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好，但是记得不要向别人泄露我的存在。”楚零对同样面色苍白的蕾娜塔低语了一声，急忙逃出了梆子声的范围。

走出好久，他才恢复清醒，苦笑一声。黑天鹅港的主要成员虽然都是一些普通人，但并不是说没有威胁。护士们在赫尔佐格博士的带领下，对所有的小孩都做了脑桥分离手术，并且就像西方传说中的魔笛一样，可以用梆子声控制他们。

我也在此列。

楚零深呼吸，决定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我必须像个真正的特工。”

他刚才围绕着整座黑天鹅港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了这座研究所的建筑布局。

赫尔佐格博士的实验室就位于整个研究所的最中心，这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门口有专门的警卫看守，三步一巡，十分严厉。

具有资格进入其中的人，除了赫尔佐格博士，只有其他极少数几个研究员——偌大的研究所，自然不能只靠赫尔佐格一个人维持。就连大学里的教授都要带一帮研究生打下手呢。

楚零看到一个白大褂研究员从实验室里出来，冲安保人员打着招呼：“今天的工作总算结束了。夜生活愉快，大兵们。”

“夜晚愉快，博士。”士兵们回复。

楚零一路尾随着这个研究员到了宿舍，等对方换下衣服挂进衣橱，偷走了对方的衣服，白大衣的上衣兜里塞着工作牌。

编号810975，名叫伊万·彼得洛夫，工作牌上还标识着此人是莫斯科大学毕业的生物学博士，妥妥的高级技术人才。

原本这种人应该留在莫斯科享福，领着政府津贴娶个漂亮老婆，白天在实验室和全欧洲最聪明的头脑谈论学术，晚上带着迷人的妻子参加各种各样的上流宴会。

但他却来到了这片鸟不拉屎的西伯利亚极北之地，偏僻严寒得就连上帝都快遗忘的存在。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赫尔佐格博士对他作出了某种诱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