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年关也有休息的时间,初一到初八,不必上朝处理政务,傅之曜难得清闲,睡个懒觉也不奇怪。何况,他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起得来才是怪事。
视线猛地一顿,沈琉璃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将傅之曜雪白的里衣往下扒拉了一些,脖子上,胸膛上到处皆是惨不忍睹的痕迹,暧昧的吻痕,指甲划下的爪痕……
沈琉璃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指甲,发现指甲缝里隐约有着一丝丝可疑的血迹。
所以,这是她弄的?
她又拉开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一遍,身上轻微有些印子,但相比以往,这些印子算是轻得了,傅之曜喜欢在她肌肤上留下各种的印记,而她不怎么喜欢这样,基本都不会主动在他身上制造各种痕迹。尤其,发现他欺骗自己过后,更不会了。
沈琉璃目瞪口呆,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使劲儿回想了半天,依稀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似乎是她主动痴缠他,也是她主动撕他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白嫩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衣襟,猫着身子想要下床,结果双腿直打颤,双腿登时软了下去。
平日都是那处酸软,可今日却是腿酸得过分,可见是支撑太久的缘故。
沈琉璃将傅之曜的衣服替他拉起了些,又缓和了半晌,方才起床穿衣。
在此期间,傅之曜始终没有醒来,沈琉璃亦不好唤采青进来伺候,便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梳发,只能说她并不是那种心灵手巧的姑娘,简单的发髻被她盘得乱七八糟,只好解开,正在她垂头丧气时,镜面出现了傅之曜的身影。
他俯身,双手搂住她的腰肢,头枕在她肩上,睡眼朦胧地看着镜中的她:“就属你找的铜钱最多,你要将好运道分给为夫一些,不,至少一半。”
沈琉璃扁扁嘴:“都给你,成吗?”
“只要一半,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
傅之曜嗅着她的颈间香,佯装皱眉凝思,而后似有神思回笼,“头好疼,都怪阿璃耍赖,让为夫喝了好多酒。好像模模糊糊地记得昨晚的阿璃……热情似火,害得为夫差点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