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的性子虽然不如其它世家小姐讨喜,读的诗词歌赋也没有她们多,但我并非三岁小孩,缓兵之计,自然是了解的。”
柳氏咬牙:“好,我随你祖父离京!”
“如果娘敢半路返京,琉璃就随时终止医治,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琉璃面带决绝,那般坚毅求死的眼神让柳氏浑身一震,柳氏毫不怀疑,但凡她只要返回上京,见到的可能就是沈琉璃的尸骨了。
沈琉璃怎敢对自己说这般狠绝的话,剜心之痛啊。
舍不得上京城的繁华,舍不得侯府的管家之权,舍不得上京的产业,又如何?
最不舍的,还是这个十月怀胎所生的小混蛋,只要有一丝治愈心疾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可她竟用这事来要挟自己?
柳氏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离开了上京城,整个侯府就是沈茂和云姨娘的,以后哪儿还有自己的位置,金山银山都拱手让了人。
听着屋内传出的哭声,院外无人敢上前,探寻究竟。
早在沈琉璃来主院时,就将院中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谁都不许靠拢,就连服侍柳氏十数年的陈嬷嬷,亦不得靠近半步。
沈琉璃蹲在柳氏脚边,伸手握住柳氏的手:“娘,别哭了,我会去明城找你和祖父的。”
柳氏仍是哭。
“离祖父启程的日子只剩□□天了,娘尽可能地将属于你的财物都带上,那些带不走的田地铺子,能变现就尽早变现吧。”
柳氏抽了一声,猛地抬头,眸中迸射出一抹精光:“是我的,肯定要全部带走。”
沈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