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的像一只炸毛的小疯狗。
而唯一能够制止住他的佐知子抓住孩子给她创造的机会,逃过了“再度婚配、与独子分离”的命运。
漂亮又柔弱的白鹤拥有了一个更大一点、勉强有那么一丝“自由”的笼子——以卯生必须要接受鹤见家教育并为鹤见家效力作为代价。
被自己年幼的孩子反过来保护的佐知子眼眶酸涩。
——我真是个没用的母亲。
佐知子只能够全力以赴的给自己几岁大就要接受高强度训练与教育的孩子放松的机会、尽可能弥补他的童年,并且带上丈夫那份、给予她不幸的孩子更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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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卯生眼里,他的母亲是骄傲又不屈的白鹤。
哪怕被锁链拘束着,也能够温和、平静的教导他,让他拥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三观。
她是卯生的锚点。
也是卯生在成长过程中定下自己人生目标的起源。
我要给母亲……还有像母亲、父亲这样的人一个更加自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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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生是在十岁那年遇见虎次郎的。
对方要比卯生小一岁,体格却差不多,甚至隐隐约约还要高一些。
初见并不和睦。
他们打了好几架。
当时,主动找上门的虎次郎顶着一头仿佛狮子鬃毛一样耀武扬威的红发,语气挑衅的拦在卯生面前。
他说:“喂,你就是不久前家主任命的少主大人吧?”
而束着黑色高马尾、穿着整整齐齐的男孩点点头,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并不友好的态度,只是礼貌的回答:“是的,我叫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