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闻言喊道:“三军听令,阉竖祸国殃民,我奉诏讨贼,所遇阉竖尽皆诛杀,一个不留!”
正值日暮,袁术因放火烧南宫九龙门及东西宫,想威胁张让等出来。边放边高呼:“国助,看我放这把火助你!”
那些黄门哪里是刘庆所率诸军的对手,更兼周泰、典韦、徐晃这些人为首冲锋,不一会就杀了个七零八落。
一些宦官想下跪求饶,话都未说出口就成了无头尸首,一些宦官想着躲在御用之物后躲避,未曾想照杀无误,照样重新投胎去了,还有些想跟刘庆攀交情的,未至刘庆身前就被典韦砍成八瓣。
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一些宫中所用富贵华丽之物都是被血染的通红!
宫中火光冲天,张让等人告诉何太后,炸称大将军起兵造反,放火烧宫,领兵攻尚书门。
太后疑道:“是大将军吗?我怎么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叫喊刘国助呢?”
张让怕其识破直道:“事急矣!太后待我稍后解释!”
即派人劫了太后、天子、陈留王为质,又劫宫中官属,从复道往北宫跑去了。临走前消失了好一会,像是在通知什么人。
段珪一时心急,一手将何太后挟在腰间,尚书卢植见了,执戈就追,抬头骂道:“狗贼,擒住太后意欲何为?太后母仪天下,岂敢如此无礼?”
卢植天下大儒,能文能武,此时执戈而骂,段珪又是畏惧又是气力不足,便将挟住的何太后往地上一扔。周围四处喊杀,何太后走投四处无路,只得跳阁而去。
好在楼阁不高,正巧刘庆在阁楼下寻天子,见何太后跳阁,一把将其接住,抱在怀里,装作不知,说道:“臣城门校尉刘国助救驾来迟,太后恕罪。”
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这少妇,其看起来虽雍容华贵,冷傲灵动中却颇有勾魂摄魄之态,清丽出尘却中携带入骨的媚惑,此刻神色慌张,又惊又怕,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不过刘庆最爱的是太后耳垂上戴着的一对白玉倒挂珠缀,一荡一荡的,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白嫩。
肌肤胜雪,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细腰紧堪刘庆盈盈一握,刘庆抱着只感到手心柔软的紧,竟忍不住捏了一下。
何太后刚被挟持,跳下楼,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勉强平复呼吸,此时被刘庆捏了一下,惊叫了一声。
卢植忙问道:“国助,太后有事否?”
刘庆朝何太后看了一眼,此女除了脸色绯红之外并无他事,遂道:“皇恩浩荡,太后无事也!”
卢植随即感叹道:“真是板荡识忠臣!国助真忠臣也!”
何太后在刘庆怀里强撑着镇定道:“爱卿救驾有功,来日必定为卿请赏,快放我下来吧!”
刘庆抱得舒服,严肃道:“太后,你有所不知,这些宦官可恨的紧!先是挟持太后,要是发现太后在此,指不定要干什么呢?到时我势单,未必能救下太后,还是这般安全!”
说罢将何太后抱得更紧了。
何太后脸色赤红,想斥责刘庆,但此时也怕宦官使什么手段,只好将头转到一边去了,装作不知,任由刘庆抱着。
不一会,周泰杀到跟前,道:“主公,袁绍与吴匡都不知何处去了!”
刘庆此时也顾不得儿女情长了,将太后放下,就要上前寻人。
谁知何太后拉住他,有些作势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刘校尉忠君爱国,此间混乱的紧,我怕有什么不测,校尉可能安排一安全之处?”
刘庆向赶来的亲兵道:“来人,将此人关入我府中去,此人乃是朝廷要犯,我有要事要审讯,时刻看管好了!”
何太后惊道:“刘校尉!你怎可……怎可如此!”
又有士卒上报刘庆道:“吴匡率兵卒将何苗杀了。”
不一会又有急奏:“袁绍与叔父袁隗假称皇帝诏召樊陵、许相杀了。”
刘庆找来郭嘉道:“奉孝,为之奈何?”
郭嘉沉静道:“关键之处在天子耳,其余不论!”
刘庆便立刻上马带骑兵百人并亲卫精兵去追天子,路上遇见正在逃命的赵忠,驱兵将他团团围住,尽诛其身边宦官,策马来到其面前道:“赵常侍,好久不见。”
赵忠见是刘庆,暗道大事不妙,求情道:“刘校尉,真是好久不见,君几日不见,真是英伟雄壮,还请放我过去吧!”
刘庆笑着道:“诶,赵常侍,咱们多日未见,叙叙旧嘛!”
赵忠心道:我哪与你有什么旧叙?岂有杀了人再来叙旧的?
连连跪下磕头道:“校尉饶命,饶命啊!”
刘庆笑吟吟的,问道:“赵常侍,那日朝会你说刘某无议郎之才,今日若何?”
赵忠连连道:“刘君大才,大才!”
刘庆又厉声道:“那我说自有杀你的一日,你可记得?”
赵忠还未答声,立时死于马下。
余者程旷、夏惲、郭胜三人被曹操、袁绍赶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
董卓望见雒阳上空浓烟滚滚,猜测朝廷或是宫中有大变,急忙下令进军。
卓婿谋士李儒喜道:“今奉诏,名正言顺,大事可图。”
忽有细作传来刘庆上表之文,李儒见了大惊:“此何人也!行事竟如此缜密,谋断又是刚毅果决,联想起来竟是事事快我等一步!谋划何其深也!”
立即将此事告及董卓:“董公,此人行事甚是缜密,先是授官,后又左右横摆外出募兵,最后这篇上表传至此处已是两三日了,想必其现在已经到了洛阳,可谓是步步为营,谋划至深,连儒也不能猜透,甚是恐怖,公若入洛定要注意刘庆此人,此人乃公大患也!”
董卓还未见李儒如此失态,连连点头,暗将刘庆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