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至今也没见过自己的爹爹和哥哥,今日也是第一次梦见他,从他的神貌和那种感觉,她就认定了此人便是爹爹,岁杪望着床顶发呆,手上还拿着李茵叶给的香囊。
许久后,额间流了一滴汗,她方才唤清荷和沉儿进来。
岁杪一直想着那个梦,还要爹爹的那句报仇,岁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等她回神的时候,粉黛已经施好,岁杪侧头看了眼自己的妆容,旋即伸出手对着清荷道:“那椒红笔来。”
清荷立刻应了,一边拿了椒红笔一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双桃花眼微颤,拿着椒红笔在额间画了一朵牡丹花,旋即又拿了一张红色的纸,放在双唇之间轻轻的抿了抿。
粉唇瞬间变得鲜红,加上额间的那朵牡丹花,衬得整个人同以往有那么些不同,可到底是哪里变了,清荷也说不出来。
镜中的人笑了笑,红唇轻启道:“走吧,去恩玉宫。”
清荷和沉儿跟在身后。
岁杪今日穿的宫裙是白色的,额间的牡丹花将她眉眼的那种疏离衬得愈发的明显,一路走到了恩玉宫门口,太监捏着尖细的嗓音喊道:“贵妃娘娘驾到——”
这一声不小,在恩玉宫的院子里来回回荡着声音,主殿内请安的嫔妃们都往这边看了眼,清荷搀扶着岁杪往里走,春风拂动衣袖,她的视线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李茵叶。
眼底有种难辨的情绪,至少李茵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岁杪最近特别爱往恩玉宫跑,以前还要请了才来,这几日不请自来,也不是来给她请安的,昨日是来献花茶,今日呢
岁杪嘴角挂着笑,坐在了凳子上,听着嫔妃们行礼请安的声音,淡淡道:“免礼吧。”
嫔妃们谢了恩之后,岁杪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旋即对着李茵叶道:“皇后娘娘昨夜睡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