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坐下, 脑海中就忍不住想起那日在西亭里发生的事情。
她想起了那日, 严翊当着众人的面,帮她泼了李茵叶一盆冷水, 可方才在殿内的时候,她清楚的听见,严翊是知道了这个符, 她不是怪他没说,没告诉她,她只是在觉得,为何,他没有将这个符拿开。
为何还任由这个符留在她的枕边。
一双眼有些酸胀,她眨了眨眼眸,揉了揉之后望着西亭外的湖面发呆,耳边是莫蒿的话。
那她现在是如何了?
已经是到了嗜睡的阶段,是不是就会很快的便的食欲大开,是不是就会安然的死去。
是不是某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岁杪想到这里,一双眼通红,若是某一日她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有种不甘心在心口肆意生根发芽。
她不愿意就这么死在深渊里,她也不是这种等死的人。
敢爱敢恨,才是她岁杪。
在西亭坐了许久,岁杪方才起身回了愿合宫。
愿合宫在后宫的宫殿里,是数一数二的大的,其中院子里还种满了花草树木,俨然一个悠哉的小院子,一踏进去便觉得与众不同,可如今,她只觉得,那两扇宫门就像是心里的大石头。
不知何时关了就再也打不开了,就像她,不知何时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袖口就随着风在摆动着,她有些失神的望着宫门口,连何时清荷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