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鸦乖顺的伸着手让他擦,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写满困惑,“为什么没有实体可以表达?玉就是玉,鸦就是鸦。”
宋越北,“飞禽走兽,万物皆有实体。但人的欲望痴念怨恨,情之一字又哪里有物体可以具象表达?连用笔墨描绘都是艰难,说不清道不明,无法捉摸。”
玉鸦懵懵懂懂的记下,重复道:“欲望,痴念,怨恨,情?它们在哪里?”
少女的眸子仍是那么媚意横生,望向他人时惯常含着几许似真似假的情意,尤其看向他时尤为专注。
宋越北与她对视,沉默了片刻。
一片安静里,他只能听到自己一下比一下更快的心跳。
玉鸦抓住他的手腕,再次问道:“它们在哪里?写不出来,摸不到,它们又怎么能确定存在呢?如何去感受?”
少女面上的困惑是那么真实,她真的在为此苦恼,像是与从前面对一个难解的字无二。
宋越北轻声道:“它们在你的眼睛里,当它们到来时,你的心会感受到。”
玉鸦好奇的问道:“那会是什么感觉?”
宋越北狼狈的错开目光,“不知道。”
玉鸦求知若渴的扣紧了他的手腕晃动,“你是丞相,没有不知道的。你在骗我。快告诉我,什么感觉?”
她投在他面上的目光,贴着他手腕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愈发让他心口跳的毫无章法,他几乎难以维持面上的平静。
他定了定神,率先发动责难,试图岔开话题,“我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又主动握男人的手腕。”
岂料这小傻子跟着他学数日,竟也学精了不少,虽放开了他的手,却并没有就此被他转移走注意力。
“你分明说过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你,你现在却不给我讲。你在糊弄我,不是个好老师,我不要跟你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