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北面上含笑, 和声细语道:“你好好学字,要不了多久就能看懂了。慢点说,不要急。”
敬冲惊疑不定的问道:“相爷, 您这是要亲自教玉小姐读书?”
宋越北颔首,“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这不可之处太大了。
敬冲欲言又止,“玉小姐是女子, 她原又是位……”
他瞧着宋越北的脸色想着现在被压在大牢里的梨襄, 不禁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不敢再提玉鸦的出身。
他含含糊糊的说道:“唉,总之大梁想要拜入大人您门下,得您指点一二的俊杰数之不尽,您从不收学生。这第一个开门收的徒弟若是玉小姐, 传出去,只怕是不太好听,有损您一世英名。”
敬云回过神来又想起另一桩事,“宫中那位请了刑部李侍郎的夫人明日入宫,为的是梨襄姑姑的事。您看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玉鸦仍不怎么理解,但她看出了敬冲面上的不赞同。
她有些搞不懂为什么她给宋越北做学生这件事传出去就会不好听,还会有损宋越北的一世英名。
她有那么差劲吗?
她师父可是收了她这一个就不再收徒了,说是有她这么一个徒儿便此生无憾。
论做徒弟,她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好徒弟。
她本就不喜欢那些书,更不想学什么梁字,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又多一个师门。
他们自说自话,还嫌弃她,也没问过她同不同意。
玉鸦有几分委屈和气愤,她愤愤的看了一眼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宋幽,“我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