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坊和萧金在沙发的对面站成了一排,江随安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屋子里的场景。屋子里十分凌乱,衣服扔得乱七八糟的,大部分的家具还摆在该摆放的位置,但其中也有几样横七竖八的摆着。
“说说吧,”江随安看着眼前这两只衣衫不整的虫,歪了歪头,把目光投向了东坊:“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来找你的时候,你叔叔还说你是闹着要独立才搬出来的,你是和萧金一起独立的?”
东坊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眼神左瞟右瞟的就是不敢看江随安:“江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我看你这样子还能想起什么事?”江随安又把目光移到了萧金身上:“东坊看样子是不想说的,那不如你来说说?”
萧金身体站的笔直,察觉到江随安的目光,嘴角慢慢的扬起:“随安雄子,我就是听说东坊自己搬出来住,前来看看顺便笑话他两句,谁知道我不过嘲笑了他两句,他就扑上来要和我拼命,结果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样子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江哥。我就是不忿他专门来笑话我的。”东坊在一旁拼命地点头,神色十分赞同:“是啊,江哥他专门来嘲笑我的,这我怎么能忍,我就和他干起来了,你看他身上就是被我打的。”
“那你赢了吗?”江随安看着东坊,声音温和的问道。
“那我肯定是赢了啊,”东坊看江随安好像已经相信了的样子,眉飞色舞的就开始描述:“他进来就开始挑衅我,我一个左勾拳,上勾拳就把他打趴下了,然后我一下子就把他……”
东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萧金用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东坊看到江随安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虚。
“是吗?”江随安看着东坊,脸上的表情让东坊越发的心虚。
“是……是啊。”东坊大着胆子应了一声。
“就算是要忽悠我,也要想个稍微能过得去的借口吧。”江随安端起茶几上面的查,轻轻的抿了一口:“
你这错漏百出的说辞,问问你自己,你自己信吗?”
“我这,江哥。”东坊急得又要挠头了,妈呀,江哥和小叔以及爷爷都是同事啊,万一上班的时候不小心一说,那我可怎么办。
“既然瞒不过去,那就不瞒了,”萧金微微动了动东坊,对着东坊笑了笑说道:“那就只有实话实说了啊,说吧。”
东坊看着萧金的表情,只想一拳头打过去。都是因为这家伙才让自己陷入这样窘迫的处境,竟然还怂恿自己对江哥说实话,说完实话虫就没了好不好!
“没错,你还是直说吧,”江随安歪了歪头,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你现在在我面前直说,我说不准还能帮你隐瞒一下,你要是瞒着我,那说不准我就和你小叔讨论讨论了。”
“别啊江哥,”东坊哀嚎了一声,上前两步蹲下来一把抱住江随安的腿哭道:“江哥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小叔啊,你告诉我小叔了我爷爷就知道了,他知道了我就没了啊。”
“那你老老实实说吧。”江随安扯了扯自己的腿,没扯动,也就随他去了。
“好吧,我说。你先让我组织一下语言。”东坊抱着江随安的腿想了想才说道:“我就是就是,前几天可能就到了成年期了,但我已经没有意识到,还以为只是不舒服。于是也没当回事,但没想到昨天就突然爆发得很强烈,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挂了,结果就是这家伙来奚落我,然后我们就这样了。”
“你们就这样了,这样是哪样?”江随安挑了挑眉。
“我们……我们……”东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对他来说,自己一只雄虫被另外一只雄虫这样那样了,是极为丢脸的。而且还是在自己最喜欢的江哥面前丢脸。
“我们就做了雄虫和雌虫才会做的事。”萧金见东坊不好意思说,张口就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了,我本来是想先医院的,结果没想到还没摸到终端就被他摔远了,然后他就把我的欲望也挑起来了,我为了安抚他就做到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