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谟愣了一下,“母亲?”
他一直以为尼飞彼多是一个孤儿,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尼飞彼多曾经是有家人陪伴在身边的么
“嗯。”尼飞彼多点头,“母亲。”
楚谟疲惫地注视着尼飞彼多,双童的暗红,从未如此暗澹过,“可是,你说过自己是”他收回了‘孤儿’两个字,话语戛然而止。
“骗你的。”
“为什么?”楚谟歪了歪脑袋,漫不经心地说:“嗯是因为我不值得信任么,也对,毕竟我是满口谎言,不守承诺,怂的要死的大白痴。”
“不是。”尼飞彼多撩起耳边的雪白发缕,“我只是想忘记他们。”
“这样”
楚谟顺着墙壁滑落,坐到了地上,他低垂着头,“那这样的话,好像就连你,我也完全不了解的。”
“我只是觉得,在遇见你以前的时间,”尼飞彼多低垂着眼帘,“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楚谟声音不带感情地问,“就对我只字不提么?”
“这是我的问题。”
“没关系,我也是这样的。”
沉默。
一阵寂静笼罩在二人中间。
尼飞彼多忽然说:“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看到了一条龙。”
“啊”楚谟愣了一下,“什么?”
流星街
龙?
这是什么,玩笑?
“母亲说,那条龙在呼唤着我,它叫我‘尼飞彼多’。”尼飞彼多说,“原本我的名字,并不是这样的。”
楚谟的大脑都快短路了,他呆呆地看着尼飞彼多,保持着沉默。
“我原本叫做尤里。”尼飞彼多说,“从那天起,父亲把我叫做了‘尼飞彼多’,所以我的名字就变成了‘尼飞彼多’。”也对
尼飞彼多,明明是蚁后给猫女取的名字,怎么可能在被嵌合蚁吃掉之前,就已经叫做尼飞彼多了
楚谟怔怔地想着。
但是,一条龙,出现在很多年前的流星街,叫唤她为‘尼飞彼多’,这也太奇怪了
到底是,
什么情况。
过多繁杂的思绪,让楚谟的大脑近乎短路,就连龙类的直觉,也无法引导他进一步思考,他已经累的快要倒下了。
原本就在地下室内不吃不喝地研究了三天的念能力,接下来又是这一出两出的,根本没有让他缓一口气的空间。
“父亲很憧憬那条龙,他说自己”尼飞彼多顿了顿,“看到了自由。”
“自由?”楚谟笑了笑,越发觉得荒诞。
“所以,父亲抛下了我和母亲,他想要离开流星街。”
楚谟愣了一下。
“他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骨灰了。”尼飞彼多的声音很平静,“母亲很快也上吊自杀了,之后就剩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