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旅团虽然是一群恶魔，但对小孩比较宽容，”楚谟深吸一口气，“她应该就不会有事，毕竟，他们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

“所以，这样就不可以了？”雨宫真理说。

“你想死吗？”

“不然呢”雨宫真理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楚谟。

楚谟歪了歪脑袋，暗红的双童回视着雨宫真理，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我他妈再问一遍，你，想死吗？”

“谁乐意死，谁就去死”雨宫真理暴起，揪起楚谟的衣领，一字一顿地低吼道，“但，你要我拿着她的命去赌，你不如直接把我宰了。”

“为什么不能赌，人就活该去死，为什么不能有选择的权利，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事。”

“你真是畜生，”雨宫真理眸光冰冷，“告诉我，如果你和我处于同一立场，那你愿意拿着尼飞彼多的命去赌吗？”

“她还没弱到那种地步”

“别转移话题，你愿意吗？！”

“我是做不到。”

“那你在说什么，明明是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雨宫真理声音低沉地说，“那你凭什么要求，我拿着凛的性命去赌，就为了自己的能活下来？”

“我不知道。”楚谟的双眼被凌乱的发丝遮蔽，他沉声说：“我只是给你一个选项而已，选的是你，不是我。”

“那就请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了。”雨宫真理松开楚谟的衣领。

“我只是”楚谟低着苍白的脸，嘴角微微抽搐，“觉得自己真的太无力了，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都得妥协。”

“你又不欠我什么。”

“我不确定，这群混蛋是不是我引过来的。”

楚谟从口袋中取出那只千纸鹤，眸光压抑着一丝无可歇止的暴怒，他轻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欠你一条命。”

雨宫真理先是愣了一会，随即掩着脸，肆无忌惮地笑了笑。

“笑什么啊，都他妈是要进棺材的人了？”楚谟皱眉，有些烦躁地问道。

“你这人”雨宫真理右手握拳抵在唇前，强止住笑意，“有时候真的是蠢得离谱，你不来我早就已经死了，还哪能撑到今天？”

“那倒也是”

楚谟盯着雨宫真理嘲笑般的神色，撇了撇嘴，像打发乞丐一样地摆了摆手，“我服了，您老还是赶紧进棺材吧，下辈子别记得投这么倒霉的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