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先是露出一瞬扭曲的愉悦,随即猛然阴沉下来,双腿肌肉隆起,如同一头看见猎物的野兽般,朝着楚谟快步走来。
尼飞彼多拉着楚谟,她几乎快要急出眼泪,“他也是会念的人,附近的大家都得避开他,快点走”
楚谟双手轻微颤抖,他实在不能容忍,一个虐待女孩的人渣,就这样从他眼前走过,而且那个女孩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尼飞彼多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白皙的手因恐惧而颤抖着,但还是紧紧抓着楚谟的袖子。
楚谟怔在原地。
这种话语,是从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的口里说出来的。
这就是
流星街的残酷之处。
看到尼飞彼多的那道伤疤,他很难想象,尼飞彼多究竟在霍夫手中经历过什么,甚至对方还是一个念能力者。
楚谟知道这里是流星街,什么样的渣滓都可能存在,他应该做到漠视一切,以自身的安全为主。
但就连幻影旅团的那群人渣,都知道如果同伴被别人虐待了,那就一定要报仇回去。
如果连这种时候都选择龟缩,那他岂不是连人渣都不如。
“对,我是你唯一的家人。”楚谟沉声说道,“所以我不想走,你先躲在后面,相信我。”
尼飞彼多用力地拉着楚谟残破的袖子,她声音急促地说:
“我们快跑啊,你会死的。”
楚谟暗红的眼瞳满载怒意,他不知为何,有些无法控制从心头涌出的暴怒,就像是体内某种隐晦的基因在作祟。
“尼飞彼多,你躲后一点,我说了,相信我。”
楚谟微微握紧拳头,漆黑的爪子,不知为何从右手五指末端探出,皮肤的表面,灰黑的鳞片逐层涌现而出。
此刻,霍夫已然走近,那藏匿着扭曲狂热的空洞眼神,令人望而背部生寒。
霍夫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用绝对的武力去凌虐弱者。
一方面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发泄内心的暴欲,另一方面,他又可以安慰自己,他做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他望着楚谟阴沉的脸色,舔了舔舌头,缓缓开口说道:
“你这小子,为什么握着我的钱包啊,难道说,你是想偷我的钱流星街的人果然都这样,真是晦气,偏偏我还遇见了旅团的那个男人。
那个杂种,竟然把我的能力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