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周齐说,“没有单独共处一室,还有非火家军人员监督我的一言一行,百分百符合你的要求。”
“……”
一跟火帝这小子说话就容易上头。
只想揍人。
顾岭均咬着牙,“哪有非火家军人员?这不都是你的人?”
周齐竖指头,“我发誓,语文老师和我是清白的。”
顾岭均:“……”
周齐拉了可乐拉环,慢腾腾地,“下了课去跟我吃个饭,我和你商量一下公司规划的事儿。”
“……”
“行不行?”
“……”
又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好半天——顾岭均说:“跟你吃一顿饭,换一篇《祭十二郎文》默写。”
“不行,”周齐说,“《祭十二郎文》太长了,换《岳阳楼记》。你答应我就帮你默写《岳阳楼记》,不答应你自己默写两篇。”
顾岭均咬紧牙根:“《岳阳楼记》我以前背过了。”
周齐:“那你自己默写两篇?”
“……”
“成交!”
课间就十分钟,又上课了。
顾岭均在底下偷偷背《祭十二郎文》,但背着背着,他突然想起来——到最后他明明还是跟周齐一块儿吃饭聊事去了,凭什么又多出来了一节语文课,还多出来一篇文言文默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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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从来没发现,原来帝哥还有工作狂的潜质。
太不要命了。
从前都是他凌晨给帝哥发消息,现在他白天忙起来了,晚上没空熬夜撸串了,作息规律,清早一起床,点开微信,能看见帝哥一串凌晨发的消息。
零点一点三点五点。
能熬到他早上起床。
倒也不是天天这样,帝哥也没有天天都有那么多事找他,但就是一个星期两三天,黄毛也觉得多了。
帝哥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没必要这样。
黄毛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担忧——他把对于修仙行为的大力批判都写进了一首新发表的喊麦歌曲《我欲成仙》。
但出乎意料地,帝哥没理他,黄毛倒突然接了通电话。
未知来电。北城的。
接了,是个男人,声音很好听,慢条斯理地问:“你是叫,郑冲,周齐的朋友对吗?”
黄毛凭直觉这是个人物。
帝、帝哥摊上事了?
黄毛气儿都弱了,“哎,我是郑冲,您是……”
“周齐最近和你联系得很频繁?”
一直很频繁。
但黄毛没敢说,“算、算是吧,您有什么事吗?”
“哦,那他在忙什么?”
黄毛没说话——说不说?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不能说的,但连这人是谁都没弄明白,就把帝哥抖出去了,是不是不好?
“烦请如实回答,”男人淡淡道,“你的回答或许关乎周齐的健康状况。”
黄毛:“!”
黄毛毫不犹豫,三言两语,习惯性地添油加醋,把帝哥抖出去了:“帝……周齐在忙工作,忙得不行,天天通宵,晚上不睡觉,凌晨给我发语音,非常不健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添油加醋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帝哥的声音。
但男人只说了句“嗯,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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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贽坐在床边。
今天中午周齐信誓旦旦说要和他约会,当一个合格的alpha男朋友——结果在他去接他的路上,就在车里睡着了。
一觉睡到傍晚。
一点儿也没有当初打排位的热情。
傅明贽捏了捏周齐的脸。
周齐“嗯”了声。
周齐睡着的样子也不是很乖,头发七零八落,黑眼圈很重,又皱着眉头,显得凶巴巴的。
“起床了。”傅明贽又捏了捏周齐的脸。
周齐一动不动。
“五点半了,该起床了。”傅明贽也皱眉。
周齐在咕咕哝哝地说什么,但他没听清。
他低眼看着周齐,靠近了一点,又靠近了一点——他听清了。
“中单亚索,不给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