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兹瓦德朝这位小辈走来,想听听他的赞美:“怎么样,很不错吧!”
夏油杰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箱内的人鱼:“他的背上有伤。”
而且还是大面积的伤口。
不知为何,那些从体表溶入水中的血丝,丝毫没有染红水箱的意思。
罗兹瓦德瞟了一眼不停游动的人鱼,道:“是飞龙之蹄的烙印吧。放心,水液是专门调配过的,不然流血扫了兴就不好了。”
烙印,是天龙人烙在奴隶背上的刻印。每个奴隶的背上都有着「飞龙之蹄」的标识,象征着这是属于天龙人的奴隶。
活生生的往背上按下滚烫的烙铁,皮肉细胞在瞬间死亡,形成一道永久的伤疤。
加上这个奴隶是人鱼,晚上还要被展示,他在被烙铁烫伤后就被立刻放入了特质水箱。
为防止人鱼痛苦的表情吓到天龙人,他被注射了阻绝疼痛和保持情绪愉悦的药物。天龙人喜欢看人鱼一刻不停游动的模样,水中便被投入了足量的兴奋剂,让人鱼无法休息。
这种并非服侍、纯观赏的奴隶还没有经受过调.教。
也许一开始,人鱼反抗过,发出过威胁的嘶吼、不堪入耳的咒骂与低声下气的求饶,但水箱的材质隔绝了声音。无论人鱼在里面发出了怎样的响动,外边的天龙人都是听不见的。
……悟。
抵着外置玻璃门的手缓缓用力,在材质即将达到临界点碎裂时,夏油杰忽得停止了推动。
随着主人心神而从缝隙钻出、在罗兹瓦德头顶张大嘴巴流着涎水的咒灵也顿住了动作。
这座水箱是天龙人专门用来放置奴隶与宠物的。
即便是长达十几米的凶恶鲨鱼,面对这薄薄的一层玻璃也是毫无办法。
天龙人兴致来了,还会把奴隶扔进水箱,看着他们被鲨鱼追逐,最后葬身鱼腹。奴隶们被撕成碎块前,不是没想过逃出水箱,他们敲打着、把手骨都砸断,却只能得来天龙人的冷嘲热讽。
“罗兹瓦德圣。”夏油杰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位天龙人,他与原主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亲近许多。
七年前,罗兹瓦德的女儿夏露莉雅出生,罗兹瓦德挑选了一圈适龄的天龙人,最终让夏露莉雅与十岁出头的原主订了婚。
不谈祖上的牵扯,夏油杰是应该管这位天龙人喊“岳父”的。
“我在外面的时候,曾经有幸见到过一次人鱼,当时我就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能拥有一条人鱼奴隶……而在我回来没几日,罗兹瓦德圣就买到了一条,真是何等的缘分!”夏油杰的脸上露出了小辈对长辈的仰慕。
黑发青年抬头望向罗兹瓦德,俨然一副把对方当成长辈尊敬的模样。
罗兹瓦德自然是记得夏油杰与女儿的婚事的,从辈分来看,他确实是小自己一辈,加上夏露莉雅未来会是他的妻子,那么夏油杰完全算是自己的儿子啊!
夏油杰的父母去世了,没了亲人照顾,还为了父母在外守孝了三年,这孩子心里该有多孤单啊。
本来他这场宴会应该在夏油杰一回来的时候就开的——为自己的准女婿接风洗尘,哪知这孩子直接把自己闷在屋内,什么动静都没有。
唉,这里是那孩子从小长大的地方,重新回到这里难免触景生情……果然是失去父母太悲伤了吧。
身高超过两米的罗兹瓦德爱怜的看着堪堪一米八的夏油杰,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
“夏油你喜欢这条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