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弄了自己几下,在魏寅庄注视下,他很快就硬了,秦政停了手,重新问:“你认为我恶心吗?”
“我在你面前硬,缠着你,亲你,抱你,喋喋不休,魏寅庄你跟我说,你认为我恶心吗?”
秦政气息不太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魏寅庄。
魏寅庄将他从头看到脚,看过这具他已经熟悉的身体,气息同样发颤,像要哭了一样,清晰地回答他年轻的恋人:“没有,从来没有。”
秦政又露出那种像不知道他要去哪的茫然,亲了亲魏寅庄,问:“那你为什么让我滚?”
魏寅庄垂下眼睑,将让他难堪的现实赤/裸裸地概括出来:“因为我对你没用。”
秦政问:“你知道我对你有什么需求吗?”
魏寅庄没说话。
“在你晕过去的时候,我想过这个问题。”秦政摸着魏寅庄的脸,“或说我以前想过很多遍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向你索取的太多了,所以会让你厌烦我,认为我恶心,所以我一直在想,我想和你做什么事。”
“一开始,我想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但后来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说法太笼统了,又想,我想你在我身边,可也太笼统,所以我又想,你在我身边,我想和你做什么……我想了好多,到现在还留着的只有三件事。”
“亲你,抱你,和你说话。”秦政贴在他耳边,笑了,“魏寅庄,我从和你在一起,到现在为止,我就只想和你做这三件事而已。你不烦我,为什么让我滚?”
秦政向后退了退,坐在魏寅庄膝盖上,手臂向后撑着,屈起的腿在两侧打得很开,摆出他和魏寅庄做的时候会有的姿势,问:“如果你不能陪我去别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能陪你?如果你不能照顾我,我为什么照顾不了自己?如果你怕哪天找不到我,为什么不和我说不要乱跑,你会找不到我?”
秦政漫不经心地弄着自己,神情间看不出欲望留下的迹象,他悲哀地看着魏寅庄,道:“我是一个男人,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上我,魏寅庄,你不明白吗?我让你上,不是因为我需要你上我,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魏寅庄急促地喘了口气,手指紧紧攥在秦政在他腿侧的脚踝上。
“我以前想和你做很多事,但其实哪怕都做不了,你能听我说话,我亲亲你,抱抱你,我也很高兴。你是我恋人,你陪着我就好了。”秦政声音越来越低,“可你不愿意陪我。现在我还是想和你说话,亲你,抱你,但我不喜欢你了。”
“我只剩下习惯了。”
秦政掰开魏寅庄握住他脚踝的手,跪在一边亲了亲他额头,轻声道:“魏寅庄,只要你每次都推开我,我不习惯了,我会走的。”
秦政站到地上,捡起丢在一边的衣服慢吞吞地穿了回去。
“不是,”魏寅庄手在抖,他从没这么冷,这么惶急,想去哀求谁,但为时已晚只能看着他抓不住的最终还是像他一开始最害怕的那样,离开他,“秦政,不是,我从未不愿意陪你。”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秦政站在他身边,低头看他,“但我没有。所以我要理解、配合,哪怕我不知道,也要猜出你们的想法、决定。”
秦政揪起布篮里的小黄狗,露出牙一笑:“在你们眼里,我和这条狗没有区别。”
魏寅庄从未像现在一样害怕过,他想否认,但不知他在否认什么,他只能问:“你们,是谁?”
“03,04,你,元机子,裴子青……”秦政又呲牙笑了笑,“很多人。”
秦政不对。
魏寅庄清晰地认知到这件事。
秦政从前不会这样子。
他变了,因为他把秦政一个人丢在那里。
是他的错。
魏寅庄心脏像骤地碎裂开来。
他怔然地看着秦政,想去拉他,却不知道该将秦政向哪儿拉。
秦政把衣服穿好了,放回那条狗,躬下身,神色平淡,与魏寅庄对视,勾起一个笑来:“如果你认为在你受伤的这段时间没人愿意接纳你,继续跟我在一起好吗?我只亲你、抱你、和你说话,不做别的。”
“秦政……”魏寅庄急促地去叫他。
但秦政没有理会,他嘴角的笑有种残忍的意味:“你可以把你当做我的恋人,也可以把你当做我的主人。魏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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