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她骨血无存的时刻。
凤倾离打了个寒战,一时怔忪。
魏寅庄重新将下颏抵在镇北王肩头。
他清楚,他在嫉恨。
嫉恨凤倾离与镇北王间做过的一切。
他不想看见、不想听见、不想知晓。
但总有人,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到他眼前重复,凤倾离是镇北王的妻子,你谁都不是,你谁都做不了。
他们可以做,你不能。
可——
如果他不能,其他人也不可以。
魏寅庄垂下眼睑,抬起脸,懒懒地扣过镇北王的后脑勺,侵占性地、短暂地吻住镇北王,然后松开,重复道:“你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
凤倾离一震,若平常早已破口大骂,但方才不知错觉还是直觉的感受却又让她生生闭上了嘴。
魏寅庄舔了舔镇北王嘴角的湿痕,详尽数道:“只有我可以亲他,我可以抱他,我可以牵他的手,我可以打他,我可以上他……”
终于。
镇北王闻此言,慢了数拍的虎躯一震。
魏寅庄说一条一项,镇北王便震一次。
到“我可以上他”,镇北王终于不堪其重,整张脸滚烫起来,狼狈又愤怒道:“右相大人,请您带内人回王府,改日本王登门重谢!”
白见容怔然。
起身间神色又恢复如常,仿佛未闻一事。
然后礼道:“是。”
凤倾离此次没再挣扎,像失了魂似的,任走进屋的姑娘扶着她出了门。
然后。
闭门。
屋中只剩两人。
良久。
秦政生无可恋地转了转眼珠,呜咽:“你刚才在说什么啊?”
凤倾月侧过脸颊,倚在秦政肩头,秦政看不见凤倾月的神色,只感到凤倾月正握着他的手,力道有几分重地捏着他的指骨。
凤倾月开口,嗓音震颤在秦政肩头,让秦政肩头无缘无故地发麻:“不可以吗?”
秦政手指被凤倾月捏得发红,他向旁边退了退,想从凤倾月腿上下去。
可凤倾月偏偏不让秦政下去。
“回答我。”
屋里有别的人秦政尴尬,屋里没别的人秦政害怕。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这他妈。
人生不值得。
秦政干巴巴地明知故问:“回答什么?”
但秦政问完,就后悔了。
因为凤倾月竟然真的不急不慢地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回答我,只有我可以亲你、抱你、上你。”
秦政一时沉默。
并下意识地、慌里慌张地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自己的腰带。
凤倾月将手搭在秦政抓紧腰带的手上,听不出情绪:“以后如此。”
逃脱无望,秦政长叹出一口气:“他妈的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秦政可怜巴巴地:“我至今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让你产生操/我的冲动。”
03以前说他欠操。
秦政信吗?
信屁。
个体不代表群体。
只有小老弟一个人天天想操他,说明是小老弟的问题。
秦政想:
只要他搞清楚小老弟的症结在哪,帮助小老弟解决认知误区问题,回头他俩还是两个世界过命交情的好兄弟。
还有得救。
秦政稍微有了点底气:“对,你说清楚点,我想知道每一个你想操/我的理由。”
秦政等了许久。
等到希望重新燃起,等到憧憬重新回到他的心头。
然后——
“你说的每一句话,你做的每一件事。”
秦政:“……”
这他妈。
告辞。
镇北王良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