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莫须没有

礼部尚书程珌,最近半年成了大忙人,连在朝堂上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响亮。

这个时候的礼部,担负着外交的职责,老程珌整日周旋在蒙古、西夏、金国的使臣之间。

今日蒙古使臣过来要求联宋抗金,老程珌以“战马”不足为由,提出“用粮食换战马”,大宋一旦练出有战力的骑军,马上就大规模对金宣战。

并告诉蒙古使臣,您没看到我们在两湖之地,“艰难”地阻击着金国骑兵的骚扰吗?

实际上,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郭默率领的“敦武军”,只算在两湖之地的兵力,已经突破了两万。

只是骑兵数量增加过快,如今的“敦武军”,只能勉勉强强一人一马。

最初进犯两湖的五千金国骑兵,已经全部被拿下。

就连重新在邓州集结的一万两千金兵,四千骑兵、八千步兵,也被郭默的“敦武军”和孟宗政的“忠顺军”,联手全歼。

郭默依然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作战风格。

完好的战马收归己用,轻伤的战马,医好之后赏赐给阵亡烈士家属,重伤不治的或者死马,直接杀了吃肉。

对待金兵,也是一如惯例,俘虏被押往大宋后方,现在都敢直接“卖给”那些需要劳力的州府了。

死的更好办,直接就地掩埋,割下左耳,送往临安报功。

有好事者,在背后都称呼郭默为“郭左耳”。

在宋金交界的金国境内,郭默的名字,如今都有“小儿止啼”的功效。

“敦武军”郭靖所部,更是在邓州丐帮分舵的配合下,趁着邓州防备空虚,一举拿下了整个邓州。

而孟宗政的“忠顺军”,也趁机拿下东边的湖阳、泌阳等唐州大部。一时之间,金国朝野上下震动,纷纷要求南下灭宋。

此时的金国,二十万主力军队,已经深陷在,西北的蒙古对西夏的战场,无力南征。

只好接二连三地派遣使者,前往临安去“兴师问罪”。

金国的使者,现在是老程珌最欢迎的人,就喜欢跟他们聊聊金国的风土人情,那是大宋当年的什么、什么地方

最后,惹恼了金国使节,要求务必严惩“敦武军”都统郭默。

并命令大宋,尽快归还宋军占领的邓州和唐州,否则金国将终止对大宋的战马贸易。

老程珌一听,“诚惶诚恐”地说了一番话。

“上国尊使,咱们那位郭默都统,脾气不太好,一不小心就喜欢割人的耳朵,还只喜欢左耳。”

“至于战马,“敦武军”的战马,一半都是从金军那里抢来了。听说贵国在淮西还有个马场?这个消息,老夫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郭都统呢?”

“强盗、蛮夷你们的礼义廉耻呢?”

金国使节一气之下,离开临安,回归金国,并扬言让等着金国的铁骑吧!

谁知道,过了一个月,金国的铁骑没等来,却又来了一波规格更高的使团。

上来就宣读了金国国主的圣旨,减免了大宋一半的“岁赋”,前提是大宋要无偿提供五十万担大米。

老程珌,又拿出“战马梗”来应对。

扯来扯去,双方竟然不再谈论,邓州和唐州的归属问题。

半个月后,大宋也堂而皇之地,向邓州和唐州派遣了州知府。

史弥远一系,担心战事变动,身为吏部尚书的薛极也敝帚自珍。

最后,官家只好“勉为其难”地,派自己信得过的人,去那“危险”的地方任职了。

同时,命令“敦武军”驻守邓州,而“忠顺军”驻守唐州,互为犄角之势。

而邓州、唐州两地的民政,暂由“敦武军”监军赵汝述,全权处理。

原来,三月份的时候,刑部尚书赵汝述奉命前去两湖劳军,谁知道他那十八岁的宝贝儿子,竟然也参加了“敦武军”。

一个月后,官家就收到了赵汝述的来信,还是他的大儿子,刑部员外郎赵成宪亲自送进皇宫的。

说自己“爱子心切”,不忍心让儿子独自留在军中,自己也要留在那边照顾他,云云。

最后,官家也“无奈”地默认了赵汝述这种“爱子”行为,保留了他刑部尚书的位置,还给加了一个“敦武军”监军的头衔。

同时,大出风头的郭默,这次又被人弹劾了,理由是“拥兵自重”。

朝廷给“敦武军”的编制是两万人,而现在的“敦武军”,算上还在临安城南校场训练的人马,竟然达到了三万之数。

官家“迫于”压力,只好下旨,免去郭默“敦武军”都统制一职,由原“敦武军”副都统孟共接任都统制,并择日率“敦武军”驻扎邓州。

郭默实授“兵部侍郎”,回临安接受问话。

郭默是在邓州收到“皇城司”的消息,比朝廷的圣旨要快得多。

等圣旨真正来到的时候,整个“敦武军”就炸了锅了。

大家纷纷为郭默鸣不平,“敦武军”副都统岳翱,直呼到又一个“莫须有”吗?

有些军士甚至叫嚣着,干脆反了得了,军中的汉子就是这样的直接,郭默一脚踹在起哄的王坚屁股上。

“你小子也跟着瞎起哄什么?你忘了本都统的身份了吗?”

王坚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这才想了起来。

“对啊,咱们都统那可不是一般的都统啊,那是“燕王”殿下啊。”

王坚憨憨地傻笑了一下,也跟秦钜、岳翱一起安抚众将。

夜阑人静的时候,众将退去,郭靖、郭默兄弟对坐饮酒。

“二弟,你这次回去,真的不会有什么风险吗?”郭靖还是有些不放心。

“哈哈,大哥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我那位老爹爹想儿子了。”

“前些日子那封家书你没看出来,蓉儿生下龙凤胎,估计是官家爹爹去“桃花岛”,受挤兑了。”

“这次,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我回去一趟,以前领一个“兵部侍郎”的衔,也只是权宜之计。”

“借着这大半年的军功,又收复了两州之地,才落实了“兵部侍郎”的实缺。虽然也有些幸进,总不再显得那么的突兀,谁让咱现在算是受了“委屈”呢。”

听郭默这样一说,郭靖的心里还好受了点儿。

突然,郭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了郭默。

“二弟,你现在有了一双儿女,我这个做大伯的也得表示一下。这是我默写出来的“九阴真经”上卷,就送给小郭襄吧。”

“你那儿子反正是要学“九阳神功”的,也许将来他是当官家的命,都不需要在江湖上奔波呢。”

“哈哈,那我就替小襄儿谢过大哥了。将来你把平儿接回来的时候,我给他封一个大大的官。”

在家书里,看到女儿的名字叫“郭襄”时,郭默的脑袋就“嗡”了一声。

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吗?

生孩子的时候,自己恰好就在襄阳城外,与金军的步骑对峙着。

不过,郭默可没打算给儿子取名“郭破虏”,那样也太恶趣味了,至于叫什么?见到那小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