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在旁边喊了一句,然后其他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夏震的士气就更旺盛了。
“哼,小辈,再有五个回合,必将你擒下!”
夏震也加紧了进攻的节奏。
只见夏震使了一招“哪吒探海”,宝剑走中路,直奔来人的更嗓咽喉。
宝剑来的太快,一道寒光就过来了。
来人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堪堪避过,然后伸左手,接过了夏震手中的“青釭剑”,一个转身又拿下了他的剑鞘。
反背一脚踹在夏震的后心上,“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顿时不省人事。
“今日小爷且饶了尔等的性命,告辞了。”
说声“告辞”,右手却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一个飞掷。
“啪”的一声,一柄明晃晃的飞刀,正钉在“福宁殿”的牌匾上。
在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来人右刀左剑的,闯了一条血路,杀出重围,扬长而去。
说着麻烦,其实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等众人反应过来,再找来人,已是踪迹不见,而夏震此时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四周静了下来,福宁殿的大门却从里边打开了,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怎么没动静了?刺客抓住了吗?夏震呢?”
“回回大人的话,刺客跑了,夏统领也被打的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一名低级将领模样的人,仗着胆子上前答道,因为他也属于“皇城司”,故而口称大人。
“什么?连夏统领都败了?什么刺客如此猖狂?”
老太监感到极其震惊,紧走两步来到院子中央,果然看到夏震昏倒在地上。
“你们这帮废物,抓不住刺客也就罢了,怎么夏统领倒在地上,也没过去个人给扶起来。”
老太监这么一说,大家才如梦方苏。
之前都没人会意识到,在他们心中,战无不胜的夏震统领,会被人打败了,而且还败得这么彻底。
众人急忙上前,拍打前心、抹搡后背,好半天夏震才缓醒过来。
“哇——”
又是一口血喷出,血中还带着一些碎块。
夏震清楚,自己受了极重的伤势,就算是养好了,这身功夫估计也去了一半了,自己还怎样继续为史相效力啊!?
“夏统领,去跟官家回个话吧,他老人家还等着您呢。”
老太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夏震耳边响起。
在两名手下的搀扶下,夏震强打精神站了起来,发现手中的“青釭剑”也没了,这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史相交待了。
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踉踉跄跄地向福宁殿里走去。
这时,有眼尖之人,发现了“福宁殿”匾额上插了把飞刀,飞刀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有轻功高强之人,飞身上了房顶,移到匾额前,把飞刀拔了下来。
果然,飞刀上带着一卷绸布,仿佛写满了字,墨水都浸透了背面。
那人不敢自专,将飞刀和绸布,一起递给了老太监。
老太监伸手接了过来,也没打开看。
“你、你,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进来,把今晚的事情,仔细向官家禀报一番。”
老太监所点的两人,都是“皇城司”里的统领,还都是史弥远的亲信之人。
一行四人,就进了福宁殿,其他人等各归各位,有不幸受伤的也赶忙去包扎医治。
今晚,打得这么激烈,血流得不少,竟无一人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福宁殿内,宁宗皇帝高坐在上,手里把玩着那把飞刀,老太监伺候在旁边。
“皇城司”其他三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夏震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有宋一朝,臣子见官家是不用下跪的,可此时的三人,却是护卫不力,戴罪之身。
“说说吧,今夜是怎么回事啊?”
宁宗皇帝,面沉似水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三人,相互打量了一眼,最后还是夏震硬着头皮,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宁宗皇帝不置可否,随手打开了那卷绸布。
里边自然写的是呼延家的案子,为呼延母子鸣冤,状告户部侍郎莫泽和刑部尚书赵汝述。
“居然是以民告官的?老货,呼延家也算咱大宋的忠良之辈,不想却陷于囹圄之中,你去安排一下,把这两人先放出来,只要别离开嘉兴地面就行。”
“夏震,你也先回去治伤吧,明日一并到早朝上再说。”
宁宗皇帝,居然对今晚刺客入宫的事情,不评不判?
“夏震,把这卷绸布,带给史相,上边居然也有他的名字,你让他准备一下,明日早朝自辩一下吧。”
说完,宁宗皇帝打了个哈欠,离开座位。
竟然,又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