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让你们云舒宗子弟和我们云散宗，较量一下，如何？”胤鼎真人好像是来了兴致，眼神中出现了少有的异彩。

牧允绾回头看着手足无措的姜言，一时间也是十分为难。

“你师傅梓川真人以前说过，一个宗门的兴盛与否，并非强者多少，而是这个宗门的新秀少年，能不能担得起传承的重任……”

“家师，是说过。”牧允绾面露难色，本想着带姜言来充个壮丁，没想到给他摊上这种事。

如果在比试中让楼长受伤了，她罪过可就大了，她不能接受别人为了自己的事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何况，姜言是出于好意来帮她的，她不能害了姜言……

“既然这是你师傅梓川真人说的话，今日小辈比试，倒也是检验我们双方修炼理念的不二之选。”

“当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全当你已经故去的师傅说的都是些屁话，我们不去理会，就让小辈们观战即可……”

胤鼎真人目光灼灼，倒也不是他咄咄逼人，是他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云舒宗这个分支宗门这么多年来在梓川真人的手里，教出了什么样的弟子来……

因此，这件事并不能怪胤鼎真人，宗门比试让小辈比试检验小辈们的成果，倒也是合情合理。反而是怪她牧允绾，把不想干的人拉了进来，才导致这种局面出现。

和她师傅的声誉挂钩吗？

牧允绾一脸冷漠，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她错了，错在叫姜言楼长来摊这趟浑水。宗门发展本就是定数，自己硬拉姜言来充场面，反而是落了下乘。

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宗门的声誉，去伤害一个不相干的人。这种事，牧允绾做不出来……

即便是今日宗门受辱，她师傅五百年的愿望落空，她也要保姜言！与姜言无关，这才是她的道！

牧允绾轻蔑一笑，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师傅！”

“您和师祖都说过云散宗剑术高超剑招绝世，今日，就让我们领教一下！”

牧允绾回过头，看着忽然出声的姜言。他疯了吗？他一个凡夫俗子和修士比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

“不愧是云舒宗啊！那老家伙可不会挑选懦夫，哈哈哈哈！”胤鼎真人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姜言身上，虽然看不透深浅，不过能主动站出来，想必是个好少年英杰。

茗儿瞥了一眼姜言，似乎是对他的决定并无甚惊讶。只是少女回首，嘴角多了一份笑意。

这才是他啊，她认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