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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过少年的喉咙。如丝平滑。至多十三岁,比颂黎还要小一岁。

这么小的孩子,却浑身长满了刺,眼睛冷的和他的皮肤一样,瘆人的冷白。

倒是鼻梁上的几粒淡色小雀斑,将他的疏冷防备稀释了些,令他看起来,只是个咬人不疼的小狼狗。

孟鹤棠上前两步,朝他抬起手。

“来,我……”

话音未落,码头上的人影忽然纵身跳了下来。

“啪!”

孟鹤棠还没回神,少年已稳稳落地,无视他的侧身越了过去。

孟鹤棠回身,少年侧身屈膝坐到了船夫旁边。

孟鹤棠不恼,反而被他激地笑了。

他知道了,这小子是气他拆散了他和冯四余。

孟鹤棠无奈地摇头叹息,在船的另一头坐下,并叫船夫开船。

这船实在是小。他们就是分别坐在船两端,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两尺远。

只要弯身探一探手,就能碰到对方。

孟鹤棠发觉了,他刚坐下,就弯身朝少年探过了手。

白鸽此时是向着湖面抱膝而坐,眼睛放在湖的远处,孟鹤棠向他探过手时,他压根就不知道。他若知道,绝对会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