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棠怒眉瞠目。
这不明摆着说他没见识、没本事吹她家的笛子,只适合吹小孩子的玩意儿吗?!
孟鹤棠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将笛子放回颂黎手掌:“还给她,告诉她,我从她还没学会哭就会吹笛子了,我要的是有生记的,别拿这种破烂玩意儿糊弄我!”
颂黎这回也回来的很快,手上没带奇怪的笛子了。而是带了一根细细的铁。棒。
“唐掌柜说,这个给您捅笛子,让您哪里不通捅哪里。”
孟鹤棠举着那根筷子般粗的长。铁。棒,发出啼笑皆非的声音。
他拿过他的丑笛子,对它说了声:“对不住了。”然后用那根。铁。棒快速地往上面的每一个孔每一个洞都捅了捅,最后把笛子放嘴边吹了吹,仍旧一点声音都没有。
孟鹤棠一脸无辜地将铁。棒放回颂黎手上:“颂黎,将你刚才看到的告诉唐掌柜,知道吗?”
这一次,颂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他还是没把唐幼一带来,当然手上也没空着。
他带回了一剂药。
“唐掌柜说您吹不出声,是因为中气不足,脾肾亏虚。她让我问您最近是不是口舌生疮,大便稀烂,浑身乏力,气短懒言?”
孟鹤棠难以置信地瞪直了眼,忘了说话。
“她说如有上述一种,便是中气不足。”颂黎一脸担忧地看着孟鹤棠:“少爷,我觉得您最近确实……”
孟鹤棠朝他抬手,示意他不想听:“得,既然人唐掌柜如此善解人意,把药都给本夫子开了,本夫子就领了她这个情,去,把药煎了。”
半个时辰后,颂黎第四次来到了有生铺的大门前。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陈书枫正在洒扫收铺,一见气喘吁吁地地跑来的颂黎,即哭笑不得地扭头往里喊:“小姐!又来了!”然后回身继续干自己的活儿。